“爹,我不能走。我要是走了,你怎么办?要不你跟我一起走,要不我留下来陪你。”
“胡闹!你尽快走。”
就在父子二人即将要上演一场悲情戏码时,奈何再度开口打断。
“你的宅子已经租给我了,你不随你儿子去京城,难不成你想继续住在这个宅子里?”
于家老爷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于府已经租出去了,自己留在这里也没地方住了。
孟南星见奈何愿意帮他们,知道这父子的人品应该不错,也爽快地说道,“你们去京城,要是没找到落脚的地方,也可以暂住在将军府里。”
说完看向一旁的两个侍卫,吩咐他们回京时带上这父子俩。
“可是我们……”于家家主迟疑了一下,艰难地开口,“吴二爷不会轻易放我们离开的。犬子一个人走,或许还有机会混出去,博得一线生机。可我这张脸,在这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怎么可能跑得掉。”
奈何微微一笑:“这有何难?”
当天晚上,城门还没关,将军府的两辆马车便一前一后地驶向城门。
城门的守卫掀开帘子看了一眼,便摆手放行。
然后和旁边的人调侃道,“那年轻女人长得挺漂亮,岁数大的那个,长得不伦不类的。”
……
在奈何与孟南星入住于府的次日,便见到一个小厮匆匆忙忙跑进来禀报:“姑娘,不好了,吴二爷带着人找上门来了!”
奈何不慌不忙地起身,款步走出府门,一眼就瞧见了城中臭名昭着、人见人怕的浑不凛吴老二。
只见他大摇大摆地站在那儿,身后跟着六个打手,个个手中紧握着长棍,嘴里骂骂咧咧的,一边肆意敲击着于府的大门上的铜环,一边用棍子猛戳门口的石狮子。
于府仅剩的小厮吓得脸色惨白,哆哆嗦嗦地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吴老二见到门开的瞬间,一声于家老儿差点脱口而出时,看到了出来的不是于家家主,而是一个女人。
一个哪怕他不喜欢女性,也不得不承认对方很漂亮的女人。
那一双绿豆似的小眼,直勾勾地盯着奈何,随即咧开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哈哈大笑起来。
他自己笑,还不忘扭头跟身旁的打手们说,“哟呵,瞧瞧,这于家老儿从哪儿拐来个这么个漂亮的小娘子?莫不是想赶在他儿子当小倌之前,给他们老于家留个后?”
话一出口,那群跟班也跟着哄堂大笑起来。
然而,笑声未落,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陡然响起,紧接着,此起彼伏的叫声取代了笑声。
吴老二惊愕地转过头,才发现他身旁的那六个打手,此刻全都双手捂着嘴,鲜血从指缝间汩汩涌出。
片刻后一人往地上吐一口,在吐出来的血沫之中,掺杂着几颗小石头,以及不知哪个倒霉蛋被打掉的牙齿。
吴老二吓得浑身一哆嗦,下意识地抬手捂住自己的嘴,然后满脸惊恐地四下张望,最后视线落在奈何身上。
这女人不知是什么来路,此时站在那里,气定神闲的模样,不卑不亢的态度。让他心底暗自警醒。
“你是何人?”
“我是谁不重要。于家人已经离开了此地,他欠你们的债,换个人来抵账,如何?”
听到于家人已经离开。吴老二顿时眯起眼睛。试探着问了一句,“换谁?我们那儿可不收女人。”
“当然是男人,而且是比于家小少爷,还要俊俏的男人。”奈何嘴角微微上扬,侧身让出门口的位置,“吴二爷若是不信,可以进去验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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