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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间泛着淡淡的粉色,弯曲的指骨因为发力显出一点白,在黑色的衣袍上显得格外的扎眼。
安德烈拾起瓷片的手指微不可察地一顿,随后恢复如常。
他动作迅速,干活麻利,很快就把碎瓷片收拾的一干二净。
安德烈用干布将打湿的床铺覆盖,才终于像是满意一般把护在肩膀上的温漓放下。
屁股挨到实实在在的床板上,温漓憋在胸口的那口气才终于吐出,他仰起头看着安德烈。
安德烈很高,身上的肌肉也很有力量。
他抱着他蹲下起来来来回回几次可却一点汗都没出,轻轻松松,连气都没喘一口。
温漓并不觉得自己的体重有多轻。
那包裹在黑袍之中的身躯孔武有力,健美漂亮,让人忍不住心生羡慕和向往,但同时也让他感到一丝恐惧。
让他本就不安的心再度翻腾。
等待的时间总是容易胡思乱想。从前他出去捡垃圾的时候都累得半死除了要赶着关卡关门根本注意不到时间的流逝,陡然闲下来才发现原来一天的时间很长。
在安德烈离开的时间里,温漓想了很多东西。
他害怕自己的避风港会被发现。
他害怕会有谁突然闯入这里,夺走他的东西,然后杀死他。
因为害怕即使眼皮沉重他也睁着眼睛不敢入睡。
他就这样睁着眼睛望着那扇门,像是魔怔了一般,每分每秒守着那扇门。
越等待,越不安。
越不安,越不敢移开视线。
那扇门像是横跨在善恶界限上,谁都不知道它会在什么时候打开,更不知道打开它的是谁。
所以,安德烈一开门温漓就发现了。
然后就发生了刚刚的一切。
他们谁也没说话,空气似乎有些僵住了。
温漓其实没有生气。
看着安德烈前前后后整理狼藉又去折腾滤水机,心中的不安慢慢散去,他心里知道自己这莫名其妙的不安是因为自己受了伤一时间失去了劳动价值所以才会患得患失。安德烈没有抛下他离开已经让他很高兴,一回来又忙里忙外,温漓经历过自然知道其中的辛苦。
但是刚刚发生的一切在脑海中转了一圈又一圈让他觉得脸热又尴尬。
这样的安静让温漓感到不适,就在他抿着唇打算抛个话题出来打破安静时,一杯水递到了他的眼前。
这杯水顺理成章地成了温漓的台阶,他接过喝了一口,打开了话匣子:“今天的收益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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