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到了?那你应该不要和那种人掺和在一起才是。我也记得你,昨天这个时候和那个人也在大谈特谈的人。”
“吓吓吓,没想到你也会有对自己的战友下手的那一天。”
“可你也不会想到自己有对我们的雇主下手的那天!”听到他的话之后我怒不可遏地掏出了长剑,K-32马上用斧头勾住了我准备下手的动作。
“要活的。”他小声地提示我,然后又一次吹起了口哨。我这才把剑收回去。
“他们只是外人,而这些都是我们的兄弟,他也是我的大哥。而你,你只是加进来凑数的怪胎而已。”
“为什么我们中会有你这样的人!”我悲愤地自言自语道,忍着眼泪没有流下来。
很快带着狼头的战士跑了过来,在他的身上重重地踢了几脚之后将他拖着往回走去。
“你会发现……这一点都不值……”
他就剩下最后一点力气也要咬牙切齿地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我只感觉到恐惧,心中的紧绷感又回来了。它好像听到了这句话。
忙碌了半个晚上,我们拖着疲惫的身躯慢慢地走了回来,我的战马已经筋疲力尽,最后是我为它脱下了残破的铠甲几乎是一路拉着它,看着它像老人一样一步一步地走回来的。
我轻轻地抚摸着它的鼻梁和脊背,看着它安然地闭上眼。对啊,我还不知道今天晚上要睡在哪里。
“去问那个酋长吧,走吧。”我逐渐也感觉要休息了,K-32似乎在想着什么,没有跟上我的步伐。
“酋长一直在等着你们的到来。”战斗祭司和术士在搭起的大帐篷前做出等候我们的姿势。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一切都应该安静下来,可是我依然能够看见远处的山上还有着很多举着火把的队伍,也能不时听到尖锐的声音传来。
我们掀起门帘走进营帐,里面比起之前的时候看起来冷清了许多,只有点亮整个空间里的几盏蜡烛,周围给我们带来极大的压迫感的守卫在暗处只剩下几人。正在吃着山橄榄拌夹生肉的大酋长擦了擦嘴,伸手示意我们不要说话,随后伸手示意一旁站在火把旁的人过来。
战斗祭司手将手中的一串青铜钥匙交给了我,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是一间需要钥匙开启的房屋吗?
“今晚你们负责看管那些抓到的人,明天你们将操办我的仪式。”他的语气如同目中无人一般,说的十分没有感情。我紧紧地抓住钥匙。
“还有吗?我们还要做什么才能让你满意吗?”
“等那些杀害我父亲的死了,我就满意了。明天,不对,今天他们都将在我面前死去。”
他的嘴角还有没有擦干净的血渍,眼神如同捕食的猎豹一般险恶。
战斗祭司手中托着蜡烛灯,带着我们离开营帐走向环绕这片部落那屏障一般的山,有一个向下的楼梯能通到某个地方。这里是一个建在山下的地下室,深邃的走廊墙上的火把已经被点亮,像是一座监狱。这就是一座监狱,不过现在空无一人。板甲的摩擦声和坚硬的脚底发出的脚步声在空旷地回响着,我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寒冷。
我听到了有人在低声说着什么,在一个向上延伸的楼梯旁的两间监狱里关着十几个人,他们见到我之后,看向我的表情十分地复杂,露出的恐惧,羞愧,嘲讽,不屑的表情,仿佛一道道子弹沉重地打在我的身上。他们都曾是我们并肩作战的战友,我曾想过友善地对待他们的一些粗鲁的行径,也在后来想着要将他们赶尽杀绝,现在他们在我的面前毫无还手之力,我的内心却彷徨起来,那种力量在抓着我的心脏,像钟摆一样晃动摇摆着。
“你今晚将当他们最后的守夜人,休息的房间就在隔壁。他们会很吵。”战斗祭司用能让我听懂意思的世界语提醒我。
“我们不会吵的,明天会很热闹。”有个人看向我,满脸嘲笑地说道。
“你在想着什么呢?”我睡在有点不舒服的草席上,一边的K-32坐在板凳上想着些什么事情。整个晚上他都有点心不在焉。
“我们是不是也变成了囚犯呢?”
“唉……”我没有回答他,转身睡了过去。
正如那个人说的一样,他们今晚意外地安静,那明天呢?也会很热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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