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悠年被揉着脸颊肉摇摇头,眸底蓄满了真诚的泪光但没有哭出来,欲语还休的心疼令贺云帆心下更软。
“是不是我最近太忙回家太晚了?我只是怕回家加班的话大家都睡不好觉,每次兰姨都会守到书房熄灯才肯休息,还有你也是。。。。。”
贺云帆略带焦急地解释。
许悠年听着心里发酸,他最不希望的便是贺云帆殚精竭虑之余,还要照顾许多家人之间本该互相理解的地方,主动抱上去直言道:“才不是呢,你在忙我也在忙呀,怎么也学得胡思乱想啦我们贺总。。。。。”
接着许悠年轻叹,决定还是将自以为最矫情的话诚实讲出来:
“但是我的贺总好像只把我当没出校门的小朋友呢。”
“。。。。。我好想做个对你来说很有用的人。”
像是春日里柔软飘逸的芦苇荡,轻轻扫过贺云帆疲惫的内心,他感到震颤。
许悠年的语气他再熟悉不过,那是二十五岁的贺云帆经常在无人之地悄悄上演的脆弱和不自信,贺云帆沉默着轻抚爱人单薄的背,本能般低沉地哄着:
“还说我乱想呢,明明自己想的也不少。。。。。好了,好了,不难过噢老婆,我们回家好好聊这件事好不好?”
极具安全感的宠爱和情绪稳定的沟通是最甜的蜜糖,许悠年感觉自己正在被馥郁芬芳浸润得越发晕乎,趴在人肩上瓮声瓮气地说好,乖软得让人心疼。
两人蹑手蹑脚进了家门后,许悠年忽而惊喜地指了指亮着灯的厨房餐桌,上面摆的砂锅蒸笼还冒着热气,一看便是来自兰姨对忙碌小两口的惦念。
“我们先吃点儿兰姨做的,我带的这份先放冰箱?”
许悠年眨眨眼小声商量,贺云帆点头,说这样的话兰姨肯定开心。
他跟着许悠年从进门到玄关再到厨房,一路都眉眼带笑地望着小夫人动作娴熟的身影,心间曾空落落的晦暗之处,早已于某些不知名的瞬间被许悠年悄然填满。
如此想着,贺云帆从身后抱住了在冰箱前站定的人,许悠年手中的动作也随之变得幅度更小,柔声问:“。。。。。干嘛呀,又抱我。”
贺云帆轻笑,闻言幼稚情绪又被勾出来,耍赖道:
“怎么了,自己老婆抱一下还得打申请吗?还是说一天限量规定只能抱几下,那我充个会员可以免申请免限量吗?”
说着手上又开始欺负怕痒的人,搞得许悠年不敢出声都要憋出眼泪,两人闹来闹去地视线又对到一起,暧昧气氛中皆是脸颊耳际一红。
贺云帆并不逃避交流,方才已经在回程的车上跟小夫人解释了与顾枫谈话的事,并实话实说道并不是把他当小孩儿,而是担心许悠年知道了贺笙的事情跟着心急,无论是再飞一趟挪威陪着许浣玉还是去贺氏集团堵贺笙找他理论,那都不太好。
许悠年想了想,觉得贺云帆甚是了解自己,心里那阵苦闷一下子消散了不少。
“年年,我知道你怎么想的。”
贺云帆分外郑重其事地将小夫人的心事谨慎考量,开口道,“但我也必须承认,我现在没办法接受让我的妻子‘有用’。”
“那是最功利的说法,也是一开始那张合约就能说清楚的事儿,可现在我舍不得用硬冷的字眼来介入我们之间的感情。。。。。。你能明白吗,宝贝?”
许悠年迷蒙着双眼被人搂着,低低的声线好似含着春水:“我知道。。。。。但我着急嘛,你给了我好多好多好东西,看得见摸得着的,摸不着却感受得到的,都有。可我有什么能给你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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