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并非全是玫瑰花,还有刺人的荆棘。
——冈察洛夫(俄国作家)
昆图斯汇报给白峰的北方大都督府情况,绝大部分都是白峰早已经知晓的,但也些情况是白峰之前所不知道的;比如,菲利普皇子一直在秘密扩编幻影军团,黑衣卫正在向各个常备军团渗透。
说到最后,昆图斯自己总结道:“总督,从菲利普皇子最近这两年的种种表现来看,他早些年在帝都应该是藏拙了;要不然的话,就是他背后有高人在指点。”
没有确切情报支撑的白峰,也不知道菲利普皇子到底是自己藏拙,还是得到了高人的指点;不过,无论到底现实是怎样的,他都没有太过在意,因为菲利普皇子的整体实力就在那里摆着。
“从两万将士扩编到六万将士,又未经战火磨练,幻影军团的战力能保持的住吗?”白峰随手打开桌案上一份第五十六军团送给昆图斯的军报,边看边对他问道。
“总督,末将虽然没有亲眼见识到扩编后的幻影军团参战,但毕夏普麾下的四个常备军团却先后与幻影军团进行过对战演练;在同等规模的情况下,幻影军团四战四胜且都是大获全胜。”
白峰闻言眉头一皱,放下手中的军报道:“毕夏普麾下的第十八军团和第二十军团,也算是帝国军方的老牌主战军团了,连这两个军团都不是幻影军团的对手,看来这幻影军团不容小觑啊。”
“总督,末将怀疑有帝国以外的势力,在暗中扶持菲利普皇子。”昆图斯突然沉声道。
“你觉得菲利普皇子背后有高人指点,而且这个高人还是帝国以外势力派来的?”对昆图斯的怀疑,白峰不是不相信,而是觉得现如今的大陆上,应该没有哪个势力能给予菲利普皇子支持。
北方大都督府以南是帝国皇权最盛的中部诸省,以北是天龙八旗的实际控制区域,以东是落日山脉和圣光山脉的交界处,以西是西北大都督府的地盘,外部势力想要进入谈何容易。
“总督,末将曾经在菲利普皇子的大都督府里见到一队卫士,虽然那队卫士衣甲上的标志被抹去了,但他们应该就是幻影军团的将士;关键是,他们使用的武器装备具都来自于莱茵商盟。”
“若是幻影军团的六万将士全部装备有莱茵商盟的武器装备,那确实足以证明菲利普皇子的背后有莱茵商盟的人在支持他;仅一队卫士的话,这些武器装备找威斯敏特商会就能买到。”
白峰明明心里已经相信了昆图斯的猜测,可他还是没有正面认可这件事情;同样能够理解自家总督为什么有此一说的昆图斯,也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多做纠结,他说起另外一件事情道:
“总督,相比于幻影军团的扩军,黑衣卫对大都督府所属各个常备军团的渗透,才是菲利普皇子真正的杀招;现在就连我麾下的六个军团,每个军团都被强制安插了一个黑衣卫大队。”
得知自己留给昆图斯的六个嫡系军团,都被菲利普皇子安插了亲信进去,白峰的脸色顿时就有些冷然,只见他语气不善的对昆图斯问道:“这个黑衣卫大队,在各个军团都干了些什么?”
“从表面上来看,每个黑衣卫大队就是为了提高他们所在军团战力去的,实际则不然;卡瓦尼军团长昨晚送来的军报里说,他麾下有七个大队长和两个联队长受到了黑衣卫或明或暗的拉拢。”
“那其他五个军团呢?”白峰的脸上已是杀气腾腾。
“第十四军团有十二个大队长和四个联队长,第十六军团有八个大队长和两个联队长,第五十七军团有五个大队长,第五十八军团有七个大队长和一个联队长,第八十四军团有四个大队长。”
“这些被拉拢的大队长和联队长中,有多少人接受了他们的拉拢?”
抬头望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白峰,昆图斯在心里默叹了一口气,如实答道:“六个军团加起来有十四个大队长和两个联队长接受了黑衣卫的拉拢,他们已经被末将派人暗中监视起来。”
“今晚把他们的名单交给伊凡,我会让伊凡去处理这件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
“诺!”
“对了,一旦查理大帝的册封命令下达,天龙八旗就会从梅斯、米卢斯、亚尔萨斯三省进入到帝国境内;到时候,你想办法制造一些冲突,与天龙八旗的骑兵小打上几仗。”
“总督,您是想借天龙八旗之手,把我们军中的黑衣卫清除掉?”
见昆图斯没明白自己的意思,白峰便指着地图上的梅斯行省说道:“借天龙八旗之手清除我们军团里的黑衣卫,只是顺手为之罢了,这里才是我的目标。”
瞬间反应过来的昆图斯,略显疑虑道:“总督,要是伊夫力督军麾下的军队也和天龙八旗起了冲突,或者菲利普皇子让我率军南撤给天龙八旗腾地方,那该如何是好?”
“不会的。”白峰先是否定了昆图斯的疑虑,然后言之凿凿道:“有菲利普皇子在,即便天龙八旗主动寻衅挑事,他都一定会让伊夫力保持克制;而且,他绝对不可能放心让你率军南下!”
微微沉思了一番,昆图斯神情冷峻的提出一个新的建议道:“总督,要是只有我麾下军团的黑衣卫被斩杀殆尽,菲利普皇子那边必然会有所察觉,我们干脆让天龙八旗做的再彻底点儿吧。”
“可以,梅斯行省那边我会让亚历山大和安提科亲自负责,必要的时候重创伊夫力麾下的那三个军团,对你提高在北方大都督府的地位也是有好处的。”白峰下手可比昆图斯狠多了。
清除黑衣卫的计划大致确定以后,白峰又让昆图斯从他麾下的六个军团中抽调一万两千将士出来;这一万两千将士,加上温克麾下的神机营和五军营,将会成为白峰暗中控制北方三省的主力。
具体的运作方式是这样的:待天龙八旗南下进入到帝国境内,并与三省驻军爆发冲突后,昆图斯将以加强地方治安的名义,向菲利普皇子申请扩编这三省的城防军。
自己麾下军队和黑衣卫齐遭重创的菲利普皇子,肯定不会拒绝昆图斯的提议;扩编完成之后,三万五千城防军加上四万两千精锐,再辅以部分新征召的新兵,那可就是十万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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