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何事?”吴驹说。
“我杀了几个人。”董翳说道。
吴驹平静的问:“何人?”
“是刘麻子手下几个地痞流氓。”
董翳说道:“他们冲入我家中,冲撞家母,随意打砸,还想对府中侍女动手动脚,我一时冲动便斗杀了他们。
杀人是大罪,让刘麻子那表亲县令知道了,就真的落下了口舌,迟早要被官府的人抓起来下狱,我也正因如此才真正下定决心,举家远走他乡。”
吴驹微笑着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董翳愿意主动提及,他非但不觉得有问题,还觉得他算是诚实。
至于几个地痞流氓,死就死了。
“料想那边针灸的事情进行差不多了,你可以去看看你妹妹。”吴驹说。
“是。”董翳起身拱手,旋即离开。
看着董翳离开后,吴驹起身,来到府中一偏僻院落。
章邯和司马欣迎面走了过来:“吴卿。”
“都招了?”吴驹问。
“招了,匪寇流氓之流,没有一个硬骨头,只用了些小手段就将从小到大做的恶事全吐了出来,就连八岁偷隔壁阿姨的内衣都说了。”章邯说着,与司马欣相视笑了笑,旋即将手中一份册子交给吴驹。
吴驹接过打开,正是一份审讯记录。
原来,回到吴府之后,吴驹就吩咐章邯将在与山匪一战中留的那个活口,以及刚才的程疤脸等人审问。
吴驹翻开审讯记录,一目十行的看着。
一旁的章邯说道:“正如董翳所说,那山匪是受人指使,埋伏在道路两侧,盖因有人觊觎董翳带走的钱财所以想要截杀他们,这群山匪从北地郡过来,在京畿地区只做了这一次案,所以才无人察觉。”
吴驹点点头,又翻了翻程疤脸的审讯记录,发现其描述的事情经过与董翳所述一般无二。
吴驹合上册子,说道:“董翳此人,我打算交给你们两个训练,有问题吗?”
“没有。”章邯和司马欣摇摇头。
吴驹颔首:“走吧。”
“等一下。”司马欣叫住吴驹,问道:“吴卿,这几个人怎么处理?”
吴驹愣了一下,淡淡的说道:“杀了吧,丢到城外乱葬岗去,都是些社会的渣滓和蛀虫,死不足惜。”
章邯和司马欣对吴驹的决定并不感到意外,也没有异议,二人跟随吴驹已久,对他的秉性有一些了解,知道这位对这些流氓无赖之流是最没有耐心和同情心的,章邯和司马欣同样是这样。
“是。”司马欣顿首。
吴驹没走两步,又停了下来,改了主意:“罢了,先留他们几天,那个恶霸刘麻子,和当地的县令都非善类,这几个货色届时可以拿来当人证。”
“明白!”章邯和司马欣颔首。
虽然免了一死,但接下来这些人的生活可能会生不如死。
秦国有句老话,谓之“内史之地,狱中唯轻刑者也”。
看似是说京畿的监狱只逮小犯人,进而讽刺咸阳的官府懦弱无能,只挑软柿子捏,但其实这句话的意思恰恰相反,是在陈述秦国律法的严苛。
狱中只有轻刑者,因为只有罪行轻的人才可以享受坐牢的待遇。
至于那些罪行重的,呵,当然是人头落地,或是发配徭役了。
这几个人中有流氓也有土匪,欺男霸女,杀人越货的罪行总不会少,等待他们的,无非也就这两个结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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