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沉着脸又想,阿九就是生得太好了,一个和尚也生了觊觎的心。
“小伙子,你还要盯着他看多久?”长暄睨了他一眼。
顿了下,阿福抿住唇移开视线,耳朵微烫。
长暄又睨他一眼,“还杵在这作甚,你还不去煎药?”
想起来还要煎药,阿福连应了两声,一步三回头抱着草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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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摇摇晃晃出了段府,将要出祁川时许漾探出头,叫住了马车夫。
“马夫大哥,将我在此放下便好,我夫君自会来接我回去。”
马夫听罢,立即拉停马车,将人放下调转了马车话也不多说,逃也似的走了。
眼见天色已晚,街上的人已散得差不多,许漾寻了个废弃的小庙,想着在此住一晚,明日便出城离开祁川。
找到住处,他又出去找了几条街,捡了被丢弃的粗布,又捡了小贩掉在地上不要的两个白馒头和一串糖葫芦,吹干净上面的污尘便装进衣袖中,待饿了的时候吃。
应当是伤病还未痊愈的缘故,他总觉着头脑涨得难受,回了小庙里将粗布一盖便沉沉睡了过去。
方才入睡,胸膛之中的内丹感受到了主子的气息,兴奋地冲撞来冲撞去,叫他身体冒出了圈圈的金光。
不消片刻,谢山逢落在小庙外,气冲冲地大步进来。
瞧见蜷缩在角落里的人时一愣,登时怒火腾起,过去一把掀开对方身上盖的薄得不像话的粗布,恶狠狠捏住对方的脸。
“许漾,你……”
他被手下的烫惊住,忙松了手,去探许漾的体温,只觉手放在了火炉上。
这是发高热了。
睡着的人哼了哼,当是觉着冷了,伸手去扯粗布,没碰到倒先碰到了他,热源教他挪过来,贴住自己的大腿,手探到衣摆下,又睡熟过去。
这人以前当小叫花子时便是这样过的?
谢山逢咬了咬牙,气得红了眼。
跟他在一起有吃有穿有住,哪里少了他,可他偏要离开他过这种生活,是他哪里不配了?
若是因着他待他不好,心里生了怨怼,他日后待他好些便是了,用得着……休了他?
“少爷……”
许漾忽地咕哝了声。
谢山逢心跳滞了滞,见他往自己这边又靠了些,咕哝道:“唔……我,我已经嫁了人,不能再嫁人了,少爷……夫君他会骂我的……”
什么……意思?
谢山逢放在他胳膊上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心道这小叫花子睡着了都还在叫着自己的名字,定是想念自己了。
便是忍不住伸手摸摸许漾的耳朵。
却被一巴掌拍开,烧糊涂的人凶巴巴道:“我家夫君,可凶了,你,你敢动我……你不能动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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