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晓静和老周、吴老板他们向镇北而来,刚到大路上便停了杂乱的说话声,可见等在路上的老乡还真不少。
“要不,”乔晓静自从听到说话声,步伐越来越慢,最终还是说出了她的想法,“算了,咱们现在还是不要进镇子了,老乡们聚在一起等我们回来,为我们致谢,这种场面我受不了,我觉得大家都受不了。咱们这样,咱们晚上再进镇子,这样好不好?”
骑在马身上的吴老板和老周愣了一下,勒马停下,看了一眼有点儿难为情的乔晓静,又前后看了看翠玉大志他们,也不知道他俩是不知该说什么好,还是觉得此刻说话不合时宜,反正只是默默地骑在马背上,什么话也没说。
“我这样决定到底行不行?”乔晓静看到大家都不说话,遂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不是命令,是商量,我充分征求大家的意见,咱们民主决议,如果大多数人认为我们应该继续往前走,应该去见一见乡亲们,那咱们就继续;如果大多数人不赞成这样,那咱们晚上再进镇子。大家都说说,别都盯着我看,说出你们的真实想法来。”
“什么话都能说?”阿紫担心招来批评。
“我说过了,”乔晓静点头道,“什么话都能说,民主决议,我想听到每个人的真实想法。当然,不可胡说八道,更不可说浑话脏话。阿紫,有什么话就说吧,不用顾虑。”
“我,”阿紫刚说出了一个字,脸色大变,而且还忸怩起来,断断续续说道,“我,我就是想看一眼那个阵势,曾经听别人说过,我可还从未亲眼见到过呢!”
“你是不是当成逛庙会了?”乔晓静看着阿紫的脸。
其他人笑了起来,一是笑阿紫那副小女子状,当然也是在笑乔晓静的冷幽默。
“那,”阿紫试探性地说道,“那你说能不能去,这可真是我的真实想法?”
“看热闹!”乔晓静瞥了阿紫一眼,紧接着便将目光投向了其他人,当然也包括骑在马背上的吴老板、老周和翠玉,问大家道,“大家还有类似于阿紫这样的意见吗?”
“既然大家都不想凑热闹,”乔晓静抛出话来,数秒过去,没有一个人言语,她便认定除阿紫外没有人向参与这件事情,遂说道,“那我们就先不进镇子了,等到晚上……”
“乔组长,”乔晓静正在说话,却被老周同志打断了,他说道,“您不是讲民主决议嘛,我想说句话,不知道可否?”
“当然,在场的每个人都可以说话,每个人的意见最终决定我们的去向。”
“那好,”老周说道,“那我就说两句。既然我们已经看到镇子上的老百姓聚在了一起,而且我们也都清楚这些老乡们想干什么,那我们就应该前去见一见这些淳朴善良的老乡们,这样起码能了却了他们的心愿,他们就不会总惦记着感谢你们的事情了。若是躲避不前,半晚上进镇子,可能他们已经回家了,但谁能保证他们不会再一次聚集起来?”
“这是好事,你怎么……”那吴老板觉得老周之言不无道理,老乡们单纯,认定了一件事很能会改变的,若是今天不接受他们的致谢,也许他们就会天天聚集起来,这样很可能会严重影响到老乡们淳朴的感情,于是他张嘴了。
“我,”乔晓静显得很为难,向那吴老板靠近了两步,低声说道,“我,我知道。也许老乡们认为我们为他们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就应该接受老乡们的喝彩声、掌声及叫好声……可是我觉得我们做的还远远不够,起码没有做出让那么多老百姓称赞的事情。”
“这就是老乡们的可爱之处,”那吴老板叹道,“也许我们只做了分内之事,只做了很小的事情,可在老乡们的眼里,不管事情大小,认为是为了他们而做的,他们就会感激我们,就会为我们鼓掌叫好,就会用他们最为真诚的方式感谢。你也看到了,老乡们早已经聚集起来,也不知道在那里等了多久,我觉得,咱们躲避可能不是做好的办法。”
“那您的意思是,我们前去见一见老乡?”
“我的确是这么认为的,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看法,对与不对你斟酌。至于到底要不要去见一下那些守候多时的老乡们,最终还得你来定夺。”
“这……”乔晓静陷入了沉思,在场的人都看着乔晓静,走在队伍最前面的大志和大个儿小声争论着,争论的却是看到老百姓之后的事儿,很显然他俩还是主张去老乡们的。不远处老乡们的声音时大时小,随风飘来,灌入了大家的双耳,乔晓静自然也听到了。
“我仔细想了想,”乔晓静最终还是想通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对大家伙说道,“觉得吴老板和周老板说的很有道理,既然老乡们都聚集起来了,在路上也守候多时了,我们若是故意避而不见,这不合适。不但不合适,而且还很有可能因为我自己不成熟的想法伤害老乡们最纯真的感情。既如此,那我们现在就走,去见一见那些最为真诚的人们。”
这也许在场的人最想听到的话,他们都很高兴,又开始向前走了。
“我还想提醒大家一下,”走了没几步,乔晓静突然又说道,“见到老乡们一定要谦虚,千万不能以功臣自居,更不能拿老乡们的东西。大家别嫌我啰嗦,你们也都知道,这段时间,这里的老乡们在盗匪的迫害下,生活得非常凄惨,很不容易才熬到了今天,我们可千万不要在老乡们面前摆架子、耍官腔,谦虚一点,客气一点,也热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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