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数天,凤尾竹在乔晓静带领之下,对赵仕铭、李慧能、胡振、张劲松及张必成进行了跟踪侦查,毕竟力量有限,对这五人的监控并未取得实质性进展。
经打听,他们无人均得到了一个共同的消息,那就是最近数日这五人都会参加日本人举办的议政会议,大多数时间都不再各自的工作单位。
乔晓静他们一直有着一个共同的愿望,那就是希望找到赵仕铭、李慧能、胡振、张劲松和张必成等五人的住处,这样就可以监控到他们私底下的一言一行。
谁都知道,这不过是乔晓静他们的一厢情愿罢了,对于乔晓静他们来说,不论h省,还是hB市,都是人生地不熟,眼下又没有得力之人相帮,想要知道赵仕铭他们五人具体的住处,就如同了然掌握他们私下言行一样困难。
这一天,乔晓静和翠玉先回到了旅馆,两人喝了几口水,均默然无言,分别斜靠在了床上的两侧,均是沮丧的神情。
翠玉本应该是跟她们同行的,只是最近几日身体一直不舒服,硬扛了好几天也不见好转,无奈之下,这才去了药铺瞧病买药。
大志和大个儿他们的标靶人物一个在hB市宣传部,另一个则在公安厅,这两处地方距离他们所在的旅馆都不近,每天他俩都是天蒙蒙亮就出门,没有便捷的交通工具,每一步都得靠两只脚两条腿,待到了目的地便已是太阳初升之时。
今天与往常并无区别,大志和大个儿依然天蒙蒙亮就出门了,当时乔晓静、翠玉和阿紫才刚刚起床,他俩出门走了一段路程,便因为目的地不同而分开赶路了。
大志到达hB市宣传部不久,有两个进城务工的乡下人坐在了他的身边,后来才知道他们一对父子,老者年近六旬,看起来精神矍铄,那年轻人二十五岁左右,却病怏怏的。
“年轻人也是来找活的?”那老者在大志身边坐了有一刻钟,看到大志总东张西望。
“是的,老伯。”大志并没有兴致与这老者交谈。
“现在活可不好找,”那老者说道,“你应该跟我们一样,最起码也得立个牌子,别人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这样有需要才会过来找你。”
大志看到那老者和其子身前的确立着一个牌子,都是用废旧木片做成的。牌子上歪歪扭扭写有字,老者身前牌子上写着“熟练木工”四字,其子的牌子上写着“零工”二字。
“是啊!”大志勉强的笑了笑,目光又转向了不远处hB市宣传部大门。
“你可别小看这破牌子,”那老者得意的笑道,“这东西可管用得很,简简单单几个字,说得明明白白,别人也看得清清楚楚,主家就是看到我这牌子,才邀我干活的……”
“老伯,”就在那老者说话的时候,从对面走来了一个中年人,他扫视了一圈,目光最终落在了那老者身上,淡淡的问道,“看来这里没有粉刷工,你可会粉刷房子?”
“谢谢您抬举,”那老者应道,“我是个木匠,干的都是木工活,粉刷还真不会。”
那人笑了笑,转身去了别处。
“您还别说,”大志笑道,“您这东西还真管用,坐这里的人可不少,那主顾不偏不倚就找到了你,只可惜是找粉刷工的,若是找木匠,您今天可就早早开张了。”
“谁说不是呢!”那老者笑道,“其实这城里的活路还是要比乡下多,只是时下到处都乱哄哄的,找人做事和找点事做可都不容易。就拿咱们来说吧,咱们坐在这儿等半天,甚至等一天,等好几天都有的,没人来找咱,为什么?原因很简单,就是主家根本不知道我们是干啥的,还以为我们没事干,进城观光赏景、晒太阳来的呢!嘿嘿,嘿嘿。”
“大伯,”大志向此人竖起了大拇指,并赞赏地说道,“你真是个有智慧的人呐!”
“看你说的,”那人笑道,“什么智慧不智慧的,目的不就是多挣几个钱嘛……”
此时大个儿也已经到了公安厅附近,他坐在不远处的公交车站上,目光死死盯着**而肃穆的公安厅大门---大门口有两个荷枪实弹的警察正在站岗,枪口上带有刺刀,刺刀在阳光的强烈照射下泛着令人悚然的寒光。
“我若变成拥有能力的孙悟空多好啊!”大个儿盯着那两个家伙,脑子胡思乱想起来,“用我的能力,让他们手中的枪变成火柴棍,不,让他俩人变成水泥人,然后我大摇大摆走进公安厅。若是遇上了人,就一个‘定’字,将他们都定住,然后直接找到那个张必成,将他带到荒郊野外,让他好好常常皮鞭的滋味,看他以后还会不会当汉奸……”
“让一下,”就在大个儿胡思乱想之际,身边有个妇人吼了一句,他这才回过神来,看到那个妇人怯怯地躲着身子,正瞪着他,一脸不屑的表情,听她说道,“你压住我裙子上了,没有感觉到吗?真是的,大清早就喝多了,这么多人还咋咋呼呼。”
“对不起大姐!”大个儿慌忙起身,连连道歉。
“什么大姐?”那妇人更加生气了,向前走了两步,又扭头狠狠地瞪了大个儿一眼,并嘟嘟囔囔道,“就这眼神也敢跑进城里来,真是的,晦气……”
车站上的其他人也都躲得远远的,没有一个人再愿意坐在凳子上,他们每个人的眼神之中都泛着复杂的神情,这种神情夹杂着恐惧、不屑和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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