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御卿拉着殷峥峥往里走。“冰箱里还有一把面条和一些青菜,我去看看后院鸡下了蛋还有没有,将就一下吧。”
中年女人说。几个人穿过院子上了回廊,中年女人把他们带到了一间半掩着门的屋子前。“里面烧了火桶,你们先进去暖和一下,我去给你们煮面条。”
说完,中年女人就往厨房走去了。殷峥峥一肚子的疑问,但她决定什么都不问。两个人进了屋,暖黄的灯下,窗前放着一个火桶,木柴烧得很旺,但架不住空间大,屋里的温度也并没有比屋外高多少。“我的手都冻僵了。”
韦御卿跑到火桶前,蹲下来烤着双手。殷峥峥从墙下拿了两把凳子过来,坐下后,她也将手伸过去烤着火。“怎么不问来这里做什么?”
“你想说自然会告诉我。”
她说。“你现在暖和了吗?”
他起身,搓了搓手,又呵了呵气。她坐着没动。“走。”
他说。她起身,她要看看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他往门口走去,两个人出了门,顺着回廊,他一间一间数,每一间都停下来细看,一直到回廊的倒数第二间时,他看了看门上的字,然后伸手推门。屋里黑漆漆的。殷峥峥心里一阵发紧,感觉自己在玩密室逃脱。韦御卿往里走,殷峥峥紧紧地跟着他。“你手电筒打开呀。”
她提醒他。“会怕吓着她。”
他低声说。微弱的呼吸声传来,殷峥峥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要不是韦御卿在她身旁,她就尖叫着跑出去了。“伍伍。”
韦御卿在墙边摸了一阵子,忽然间,屋里一片明亮,他开了灯。殷峥峥看着眼前的一切,朝南的墙下是一张床,一个女人靠着墙坐着,只见她长发披散着,神情呆滞中带着几分迷离。往下看,她的一条腿被铁链锁着,整个人看起来又可怕又诡异。“伍伍。”
韦御卿又喊了一声。殷峥峥福至心灵般地想起来,一年前,她被韦父送到四季云汀山庄,天明时分,楼下院子里有个女人哭喊发疯,她记得那个女人就叫伍伍。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她的心脏缩成一团,她到现在还记得那个疯女人一直喊着要见韦先生。那时她暗自猜测,韦先生会不会就是韦御年,又想,韦父控制的山庄,说不定疯女人嘴里的韦先生就是韦父呢。潜意识里,她是不愿意去把疯女人把韦御年挂到一起。她心里的韦御年,不应该把人逼疯的。靠着墙的女人开始有了反应。“伍伍。”
韦御卿拉着殷峥峥走到了床前。女人慢慢地抬头,她看着韦御卿和殷峥峥,说是看着,她的眼神却完全没有焦距。“伍伍。”
韦御卿弯下腰,他看着那女人的眼睛。殷峥峥也看着她,她努力地回想四季云汀山庄上那个女人的样子,遗憾的是,一年前,她只看到一条绿色的裙子,压根没看清女人的长相。“他来了?”
女人喃喃地低语了一声。“对,来了。”
韦御卿接一句,“你一直在等他,对不对,他来了。”
“来了。”
女人重复着韦御卿的话,她开始往外爬,语气激烈,“在哪里?他在哪里?快带我去找他,我要找他,快带我去。”
“好,我带你去,但你要听话,你要听我的话。”
韦御卿说。“听话,我听话,我最听话了。”
女人重重地点头,她爬到了床边,仰头看着韦御卿和殷峥峥,仿佛一只迷途的羔羊,无辜又可怜。“伍伍。”
韦御卿又走近了两步,他半蹲着,“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见他?见到他后你想和他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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