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相认“村长,你们别认错人了,大勇他爹早就死了,坟头草都几丈高了,两人就是长得像。”
苏晚晚咬死赵山已经死了,既然都有了各自的生活,还是别互相折磨了,看赵山的表情,显然是接受不了突然冒出来的家人。“恩人等我一下,我这就去拿报酬。”
她连忙逃离了这个火葬场,只等把粮食交给赵山,事情就揭过了。然而她低估赵有生的执着,虽然苏晚晚是最熟悉赵山的人,但赵有生也是跟赵山一块长大的。他走到赵山跟前,睁大眼睛把对方的脸看了又看,越发肯定这就是赵大勇他们的爹。“大勇,二蛋你们过来,这真的是你们爹,这鼻子、眼睛一模一样,应该是嫂子看错了。”
被一个大男人盯着,赵山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等赵大勇几个都围过来之后,他更加受不了了,往后退了几步。“我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对你们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是不是摔坏脑子失忆了?不要紧,人活着就好,你叫赵山,这几个都是你儿子。”
赵有生抓住了重点。他虽然没遇到失忆这么稀奇的事情,但戏里都是那么唱的,人撞坏脑子可能会忘记很多事情。真撞过头的赵山内心有些动摇,好奇地看了赵大勇和赵二蛋几眼。眼瞅着有戏,赵有生连忙趁热打铁。“孩子们总不能认错爹,你仔细看看,大勇的鼻子、二蛋的嘴巴,是不是跟你长得一样?”
赵大勇从他爹活了得巨大惊喜中回过神来,“噗通”一声就跪在了赵山的面前。“爹啊,你终于回来了,这么多年儿子想你啊。”
做大哥的带头,赵二蛋和赵文也跟着跪在了赵山的身边,哭嚎着喊“爹”,亲人重逢的喜悦让他们极需要发泄。苏晚晚折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简直没眼看。她的计划泡汤了,但见过父子相认的场景之后,她意识到之前的想法是错误的。赵山不记得往事,她不需要丈夫,但孩子需要爹,孩子中最大的赵大勇在现代也只是一个刚成年的孩子。“大勇,带着弟弟们过来。”
苏晚晚看出了赵山的不自在,他们对于赵山来说就是陌生人,就算有血缘的羁绊,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接受的。“既然你都失忆,认不认孩子都随你,这么多年我们也习惯了。”
她总不能把赵山捆在身边,这么说也算是替她刚才的行为开脱,苏晚晚安慰孩子。“知道你们的爹还活着,这比什么都强。”
孩子们很听苏晚晚的话,但父子亲情却是割舍不了的,眼巴巴的看着赵山,希望对方能够留下来。赵山接过苏晚晚递过来的粮食,略带歉意的看着他们。“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相信眼前的确是自己的妻儿,却不是立马就能接受的,因为没有以往相处的记忆,他体会不了孩子们浓厚的情感。“我们最近都在山里,你回去好好想想,看还要不要回这个家。”
苏晚晚已经做好了接受赵山的准备,对方失忆了,她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也不怕穿帮。赵有生看着他们一家人的交流,好几次欲言又止,清官不断家务事。时间突然变得难捱起来,很多人都在等着赵山的答案。可到最后,他什么都没说,点了点头就离开了。赵大勇他们都失落地低下了头,看的苏晚晚也不太好受,明明相处的时间不长,她却习惯了当娘的感觉。“嫂子,你糊涂啊,把山哥留下,你们孤儿寡母的日子也好过些,到底是一家人。”
赵有生惋惜地直叹气。“光留下人又有什么用,别到时候还恨我。”
苏晚晚佯装一脸落寞的模样,带着一家子回去了,她可不想一直被人看戏。这一晚上发生的事情比唱大戏还精彩,大伙私下里免不了嘀咕,都在讨论赵山还会不会回来。“娘,爹他还会回来吗?”
赵大勇忍不住问苏晚晚。这些年来,失去父亲,他作为长子,自认为是家里的顶梁柱,一刻也不敢放松。“娘也不知道,早点睡吧。”
苏晚晚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孩子,被亲爹抛弃,就算是情有可原,也是难以接受的。赵大勇不再追问,想来娘心里也不好受。不管心里如何作想,大家都闭上了眼睛。赵文偷偷朝苏晚晚的方向看了一眼,面色很是古怪,好不容易接受了他爹是神仙这件事,立马就见到了赵山,他爹怎么看也不像是神仙。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苏晚晚忽悠,心里犯嘀咕,娘的脑子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苏晚晚是被噩梦给吓醒的,她竟然梦到赵山跟她同床而眠,对方的手里还抓着一条蛇,这可把她吓得不轻。早早醒来,苏晚晚没闲着,她起身去树林里拾柴火,走了几步后,她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赵山坐在一棵榕树下,腿边还放着包袱,意思不言而喻。“我和你们一起。”
他不知道该怎么和苏晚晚相处,但既然知道这是自己的媳妇和儿子,就没道理不管。“好,我要去捡点树枝生火。”
不只是他,苏晚晚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赵山,也只能顺其自然了。苏晚晚和赵山是一道回来的,见到的族人都露出善意的笑容,赵大勇几个更是高兴的不行。“爹。”
一个个喊“爹”喊的那叫一个热情。“爷爷。”
狗剩这孩子其实早就不认识赵山了,但在沈兰花的教导下,还是乖乖地喊人。一家人团聚,沈兰花开始做早饭,她有心想做得丰盛些,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手里的东西也只够她煮锅野菜粥。看着都快能照出人影的粥,赵山眉头微皱,从包袱里拿出一块熏肉,还有昨日苏晚晚给的米。他把东西放在沈兰花的面前,声音有些冷淡。“一起煮了。”
公公的话,沈兰花应该听的,但这个家之前一直是婆婆做主,这么多好东西一次全煮了,她拿不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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