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九只稍看一眼就反胃。
他不解看着地上的画,面对三长老突然的发疯有些害怕。
“去吧。”三长老放走陌九。
这可是个好棋,有他推波助澜,相信天穹宗能讲郁作清捧至高位,最后摔下来,摔在悬崖底下,粉身碎骨,而那些曾经爱慕敬仰他的人,全都会在高崖上静静对他恶语相向。
三长老得到意外之喜,用灵力变出一把小刀,掀开衣袍,找到胳膊上最肥美的一块肉,割下来扔到地上。
他身上的毒虫闻到香味,爬下去,几百只都围在那块肉上啃食。
三长老享受给它们喂食:“吃慢点,都吃慢点。”
是夜,寒霜浸在树枝上,形成白色的雾气,叶落知秋,锦水绕山影,波粼影入溪水,有落叶归水,打起一片波纹。
郁作清双颊通红数着叶子,偷偷听着景鹤入水声,洗漱声,衣服相擦的暧昧声响。
他不是故意的,刚飞到房顶掀开瓦片,就见景鹤的衣服脱到脚踝处,吓得他还踢碎一片瓦,靠学着喵喵叫才躲过景鹤的猜忌,就是不知道景鹤有没有信……
一片,两片,三四片落叶,郁作清数着数着,听觉不自主听着下面撩水撒在身上的声音。
这也洗太久了,郁作清蹲在房梁,腿都要麻了,隐息丹一个接一个,就这么一会儿十几颗都吃进肚子。
终于,景鹤擦干净身子穿上了里衣,用灵力运着浴桶放进杂物间中,一个人走到床边躺下,在闭眼前他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房梁,抬手挥出一道风吹灭蜡烛。
景鹤闭上眼,也能看清外界的事物,他的小徒弟做贼般大门不走,偏用木棍撑着窗棂爬进来,最后脚还碰到那个木棍,窗户没了支撑,直接向后落去。
景鹤右手伸出一根银丝拉住窗棂,替小徒弟扫清顾虑,那根木棍稳稳在窗棂凹槽卡紧。
郁作清第一次见梁上君子,有些怕被发现,蹑手蹑脚慢慢走着。
等下次见到小光球要好好说一顿,这种情况要是景鹤醒了他找谁说理啊,两辈子的人都丢在今天了。
郁作清心里设防,话到嘴边哼唧成小到自己都听不见的声音。
“行,行走江湖……惩奸……”
景鹤接道:“除恶。”
郁作清没站稳,一个踉跄摔到椅子上:“师傅。”
完了。
景鹤一本正经,全然压着几分欣喜:“有何事直接告知为师就行,不必在外吹寒风。”
“是……哈。”
郁作清的心乱糟糟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一会背后一会放在眼前,手脚缭乱的来回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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