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万里高空中飘来一条彩色云带,仿佛前端被人用手攥紧着向下拉着,飘舞着向下,眼看着落向楚云樵、何蝶依所处池畔,何蝶依伸手取过,系上腰间。
众人大惊失色,迅速退去,没入远处莽荒林中。
——
终于玩尽了兴,楚云樵要离去了,何蝶依恋恋不舍,非要让他抱抱。
“乘风哥哥,你有空就来陪我玩嘛!大姐前段时间来过,不知她在忙些什么,这么久了,也不再来看人家。”她一脸不高兴。
“你大姐来过?你二姐来过没有?”他惊讶地问。
“只有大姐来过,二姐是你夫人,她来了能不来见你?”她问他。
楚云樵答应有空就来陪她疯玩,她才高兴地飞回池中,又成了那朵红香白艳别生娇的荷花。
——
楚云樵辞别何蝶依,信步回走。一边走,一边还在想着蝶依的话:妻子何倩云的大姐何倩彩来过。
她怎么来这里了?来这里干什么?
据自己所有有记忆的经历,他依稀知道自己不时在幻梦中是巫山云,在何蝶依心中是陆乘风,但是在现实中,他是已到花甲之年的楚云樵,还是一个丈夫,一个父亲,更是一个儿子。
但是,他对自己是巫山云、陆乘风,还根本不知其由来,有时候,他茫然地问何蝶依,她却说:
“乘风哥哥,我从丫丫学语时见到你,你就是我的乘风哥哥,至于你为何是巫山云,为何是楚云樵,现在我不能告诉你,到了该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所以,他也不去想太多,只想专心地成为这红尘俗世的普通人__楚云樵,他想与自己的四个兄弟一起承欢已八十二岁母亲膝下,与妻子一起享受女儿、儿子绕着转的天伦之乐。
但是,楚云樵有时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幻梦里的经历与尘世中的生活时而会重叠,时而会混淆,时而会不知所措。
就像现在,他知道自己就是楚云樵,记忆中,自己与妻子儿女在一起的生活都在昨日,仿佛今晨还在睡梦中,小儿子楚何云果正光着脚丫,骑到自己的肚皮上骑马马,卧室外那小猫_花卷也在喵喵发声。
但是,怎么又觉得自己在这莽荒野绝谷中,潜修了千年,除了与何蝶依不时相伴,而妻子儿女和亲人们都仿佛在遥远的天边。
这时的楚云樵真正感到是梦非梦,非梦似梦。
“哎,先知,请留步。”正沉思不解中,不远处传来一个男人的招呼声。
楚云樵止步回过神来,看向那人,他知道是那四个人中的老三叶龙。
“请问有何指教?”他面无表情。
“指教不敢。我叫叶龙,我们四兄弟与先知相邻而居,甚是有缘,只是不敢擅扰清修。今日相遇,前来拜见。”叶龙表现出谦谦君子举止神态。
“我也早知四位近邻,只因本人只喜独居,所以未能相交。今日路头相遇,我知叶龙你颇有见识,有好言一句赠与你们兄弟,修性不易,善自珍惜,切不可擅动妄念。”楚云樵对他说。
楚云樵虽态度平和,语尽善意,但一股无形威压让叶龙如蚯蚓之遇神龙。
此言一出,叶龙如遇九天惊雷,周身冷汗如雨,他惶恐弯腰:“多谢指教,我四兄弟谨遵教诲。”
楚云樵离他缓缓而去。
叶龙见他已不见身影,才敢伸腰,用右手抹了抹脸上的汗水,慌忙去寻着猫在旁边草丛中,早已冷汗淋漓的其余三兄弟,惊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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