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早……”咸笙翻过来,抱住了他的腰,软软道:“方才听到才三更,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没有。”
“胆小鬼……”咸笙忍俊不禁,脑袋在他腰间蹭蹭,湛祯只好靠在床头,摸了摸他的头:“没胆小。”
“你整天跟着戚思乐后头转悠,今儿是不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
“没……”
“还撒谎。”
“真没,我什么都没看到,就听她叫了,瘆得慌。”
“你也不能光想这个,那还有一盏茶就下来的呢,生孩子跟吃饭似的,你就不能想,我也那么顺。”
“你是真一点都不担心。”湛祯都觉得头疼,他抚着咸笙的头发,道:“那样的例子很少,而且跟体质有关,你身子本来就弱,能顺产都万幸,还指望跟吃饭一样呢。”
“你故意给我制造压力是吧?”
湛祯急忙拍自己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咸笙笑的低低的:“你三岁是吧?还童言无忌,不知羞。”
湛祯叹了口气,滑下来把他搂在了怀里。
因为太子妃待产,府里纷纷准备了起来,热水毛巾随时备着,产婆时不时就过来晃荡一圈儿,给湛祯瞧得心烦意乱,命令她们不许随便接近咸笙。
他觉得自己都焦虑成这样,咸笙作为当事人肯定只有更焦虑,只不过是不想让自己担心罢了。
于是湛祯也不敢表现得太焦虑,避免影响到他。
可事实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湛祯偷吃了咸笙身上的焦虑,他是真的没事儿人一样,一点儿没觉得害怕或者不安。
戚思乐每天过来诊平安脉,都有些意外:“湛祯这两天一直上火,你怎么反倒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咸笙嗅着新泡的果茶,对他笑了笑,道:“我信你们,肯定没事儿的。”
“估计也就这两天了,你多注意点儿。”
戚思乐嘱咐了一番,又给他留了平日养身子的酥点,咸笙老实应了,就着酥点喝了果茶,便扶着摇椅,懒洋洋的睡了过去。
湛祯几天几夜没睡好,每天掰着手指头算日子,琢磨他怎么还不生。
这天晚上,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咸笙一直很精神,睁着剔透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床顶。
湛祯没睡意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平躺在床上,双手交叠在腹部,带着躁意敲着手指,忽然扭脸看他:“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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