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尖一喜,忙按了接听键。
“薇儿!”声音里也染了惊喜,“你上午去哪儿了?都不回来上课,也不请假,教授还问到你了,我帮你蒙混过去了……”
“心心。”窦薇儿打断她的话,开口的声音带着朦胧醉意,“对不起……”
叶倾心一愣,“薇儿……”
“对不起心心,我不该因为你得到了我得不到的,就嫉妒你,心心,我无法释怀,只是因为嫉妒你,嫉妒你得到了我得不到的、那个神话一般的男人,心心,对不起,我们今后还是好朋友,好不好?”
“薇儿你喝酒了?你在哪儿?”
“我没事,我跟朋友在外面聚呢,你不要担心,我没喝多少,就喝了一杯,真的……”边说,窦薇儿边举着波尔多酒瓶,一仰脖,将瓶子里最后的几滴酒液也倒进嘴里。
直到完全倒不出来,她将酒瓶子一扔,冲着手机说:“心心,我挂了啊,你不要担心我,我很好,真的,拜拜。”
说完也不等叶倾心说什么,直接就挂了电话。
叶倾心:“……”
虽然,不明白窦薇儿怎么忽然就想通了,还跟她道歉,但不可否认,她心里是欢喜的。
来到门口,陆师傅远远的就看见她,立刻恭敬地下车帮她打开后车门。
叶倾心莞尔道谢:“谢谢陆师傅。”然后大方地坐上车。
陆师傅憨憨地笑了笑,说:“应该的。”
大半个小时之后,叶倾心走进景博渊病房。
只是,她一进去就看见罗封头上包着一圈儿纱布,右胳膊和右腿都打了石膏,穿着医院的病号服,一脸肃穆地架着拐杖低头单脚站在景博渊病床前,一副‘凭君发落’的样子。
罗封身后,还站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穿着开衫长裙,看着温婉贤淑。
景老夫人和景老爷子坐在沙发里,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叶倾心愣了愣。
这是什么情况?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景老夫人就冲她招手,“心心过来,快来见见你爷爷。”
叶倾心:“……”
她走过去,冲景老爷子恭敬又礼貌地说了句:“景爷爷您好,我是叶倾心。”
景老爷子这段时间刚好去外地跟战友聚会,今天才回来,这是叶倾心第一次见他。
景老爷子一双老眼鹰隼似的,透着几分犀利与凌厉,直直打量着叶倾心。
叶倾心回视着他,大方自然,丝毫不畏缩。
片刻。
景老爷子冲叶倾心点点头,很傲娇地“嗯”了一声。
景老夫人纠正:“心心,干嘛这么生分?直接叫爷爷!”
叶倾心:“……”
景老夫人一咂嘴,嗔怪道:“叫啊!愣着干什么?”
叶倾心抿了下唇,缓缓一笑,看着景老爷子甜甜地喊了声:“爷爷。”
声音清软,听得人心里暖洋洋的。
景老爷子双手撑着玉质拐杖,头颅高昂,斜斜地睨了眼叶倾心一眼,鼻腔里哼出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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