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时雨早就料到甚尔不会接杀人越货之外的单子,救人可比杀人难得多。
要不是对方给得太多,出于各种方面,他都还要恰饭的……
眼看着人就要走远了,孔时雨忽然想起,刚和他会过面的那位雌雄莫辨的少年,不知怎么得就电光一闪用低过正常的音量,咕哝了句:“上次那个小姑娘也在哦。”
早就走没影了的甚尔,猛得就出现在他面前。
孔时雨知道这次他压对了,如果甚尔能够获得什么额外的消息,还能帮那一边交差,一举两得。
孔时雨想买彩票的心都有了,但就怎么也忍不住地,露出了一丝揶揄的眼神。
“说来看看。”甚尔有些不自然地辩解了一句:
“不过是看那丫头有潜力,如果和五条家的小子成了,我后半身的生活费就靠她了。”
孔时雨这边也是有更新过咒术界那头的八卦流言的,但他已经懒得反驳说:人家的钱关你什么事了。
宿傩成功混进咒术高专的事,在诅咒师的圈子里不是一个秘密,但到底是雷声大雨点小,没掀起多少水花。
因为虽说是诅咒师,但除了出入了一下诅咒师出入的场所以外,没接过什么伤天害理单子的宿傩,没被谁承认过,诅咒师又不像是咒术师一样还有考核。
所以,之前设立的赌局也基本作废了。(对,就是赌宿傩能不能活过一个月的那个赌注,详情见8章。)
甚尔可是赌宿傩能够活的,这笔预计好了的收入,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不过谁又会跟钱过意不去呢?
“还不叫他出来吗?”
禅院甚尔既然有了兴趣,也就没心情在大马路上处着了。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从远处走了过来,光看五官还算得上端正,却因臃肿的身体和眼中习惯带着的谋算,让整个人都多了几分油腻。
孔时雨叹气,要说人精没谁能比得过甚尔的,还指望多抽成个10。
这位的出价,就算少了这部分,也不容易被看出来,现在看来是要泡汤了。
一般做中介的,是不会放出委托人和被雇佣者相见的,但孔时雨能怎么办呢?还是那句话,他给得实在是太多了。
所以就算知道自己被跟踪了,也只能当做不知道。
中介人可不仅仅只有他一个。
他们转场到了一个能够谈话的空间。
孔时雨半是憋屈地介绍道:“这位是角井会长。”
中年人马上上前想要攀谈,做到他们这种身价的企业家,对于这个世界的另一面,多多少少都会知道一点。
况且,本来工厂公司等人群密集的地方,诅咒滋生的就不少,被咒术界那帮老东西揪住小辫子,少不了会被敲掉一笔。
因此,在涉及到黑色部分的产业,还不如一开始就请诅咒师,来祓除咒灵。
商人嘛,少点忌讳,才能多条路。
要说角井会长这人也是足够老奸巨猾,这次他的次子出事被困,咒术界的人开价远远低于他谈判后的预算,要不是他脑子转得够快,还真就被人给蒙了。
平时能够生吞活剥的时候,他们绝对不会手软,这次居然矫情得说念着交情,给个优惠。
角井会长一听就知道糟了,这个价格,刚好够对面说出:抱歉,我们尽力了的,只是很遗憾……之类的鬼话。
面对着中年人的口沫横飞,甚尔只是不咸不淡地掀了一下眼皮,单刀直入地问道:“你出什么价?”
角井会长当然没有迟钝到,看不出对方的不耐。
次子虽然没什么抱负,但也是按着继承人的模式培养的,能救回来也是好的,就算不能,他也没有和传说中的术师杀手,打坏关系的打算。
所以态度还是得放出来。
不得不说,角井会长眼光还是毒辣,知道打蛇打七寸,在甚尔问出问题过后,他心一横就指了指身后的跑马场。
像是这类灰色部分的博彩业,对于普通韭菜的阉割力可是绝对的。
这下就连是孔时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甚尔笑容轻咧,扯动嘴角的疤痕,道了声:“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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