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伽仪到处东躲西藏,难免遇到接连几天换不了干净衣服的时候,也习惯了。但是她现在住在珀尔家,一身臭汗跑来跑去,而且珀尔那么爱干净,家里一尘不染,就连他赤着脚在外面走,也不见脚上或衣服上沾上什么脏东西,跟被施了法术一样。
一回生二回熟,第二天,林伽仪已经能坦然地穿着霞帔跟珀尔一起准备早餐了。
林伽仪穿的不方便,只能在旁做点零星的小事,主要还是珀尔在做。
这里的条件的确不怎么样,烧的是柴火,没有电,只能在旁边点了煤油灯。
林伽仪恍然觉得,现在的自己就适合这种生活,在荒无人烟的地方,过着衣不蔽体——不是,过着简简单单的生活。
吃过饭,林伽仪换了衣服,心里暗暗提醒自己:这次直接去拿衣服,别再乱绕了。
可林伽仪找到河边,连折树枝的那棵树都找到了,就是没找到衣服,反倒是在暗河下游找到了一个溶洞——当初卡着岳丰尸体的那个洞。
因为这段时间都不下雨,暗河的水位也低了下去,溶洞这才明显了些。
林伽仪坐在河边,看着阴湿的溶洞,心里想着,要是岳丰掉进暗河的那段时间没接连下雨,可能尸体就顺着飘进溶洞里了,他们还真不容易找着。
突然,林伽仪的手机“钉钉钉”好几声。
天坑四周被群山包围着,按理说是没有信号的,可能溶洞这边通向天坑外边,手机突然有信号了。
林伽仪拿出电量告急的手机,看见弹出来的数十条短信,全部来自赵沉:
【伽仪,快走,他们在路上了。】
【伽仪,往西边人少的地方走,千万别回来,也别留在沽珈山了,他们警局的炮哥把你的信息全说出去了,沽珈山的警察估计也在找你。】
【伽仪,他们把陈峰和陈娥的事情算到你头上了,赶紧离开!伽仪,你真的杀了他们?】
中间还有不少消息,无非是跟林伽仪确认事情的真伪、给林伽仪发逃跑路线图,说赵沉在哪个地方有朋友,可以去哪里躲一躲。
林伽仪坐在地上,看着视野里仅能看到四分之一的天。
连这里也不能留了吗……可是明明自己才是最初的那个受害者,为什么一切后果都要她来承受呢?
林伽仪觉得这是一个诅咒,一个永远破不了的诅咒,她只能一直逃亡,从一开始的清白到后面真是成为嗜血的凶手。
远处传来声音。
“哥,你确定是这里吗?”
“一定有痕迹留下。”
“这破天坑谁没事会过来?”
“刚子不是在河边捡到她的衣服了吗?她来过这里。”
“你也说了,河边捡到的衣服。入口和天坑顶上你都派人守着,你看见有人出去啦?没人出去,都这二十四小时过去了,没被野兽吃掉也被冻死了。”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是江总的话。”
“江总江总……就为了你那屁大点官职,江总放个屁你都得去吸全乎了。”
“找死是不是?我们升个一官半职容易吗!你有本事,你有本事学学人家查警官,有个当局长的爹,什么成绩都没有,这就调回市里了,留我们还在这种穷乡僻壤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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