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它属于哪个世界呢?”赛巴斯没有等叶轻舟回答,因为无论叶轻舟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告诉我,我凭什么相信你。”
“因为除了我,再也没有别人。”叶轻舟也懒得再说,最后的事实比什么都有说服力。
赛巴斯不说话,往后靠在背靠上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他意味深长地说道:“等到收拾掉‘那个家伙’后,我第一件事情就是杀掉你。你们本质上,没有什么不同。”
叶轻舟点了点头,这样已经足够了。
火车还没到开车的时间,陆续有商贩走上车来兜售自己的货物。那样的人大多数形色猥琐。其中有一个人,像是传说中的巫婆,用一快油腻的破麻布包住自己整个身体,头也掩埋在倒扣的衣帽下。唯一露出的下巴,长满脓疮,离得老远都能闻到那股皮肉腐朽的恶臭。
某种意义上无法被忽视的人。
这个不辨男女的人手里提着一个脏得看不出原来颜色的篮子,篮子里装着不出意外的廉价糖果,花花绿绿的颜色混成一团,甚至有一些已经融化成糖浆了。
看到这个人你就不会想买他的糖果,更别说糖果是那样难看的样子。
“先生,需要糖果吗?只要一个便士。”他一个个问过车厢的每一个人,毫不犹豫地被拒绝了。他接着往下走,一直走到叶轻舟和赛巴斯旁边。
“先生,需要糖果吗?”他问道。
“。。。”叶轻舟看了他半晌,他总相信人在做重要的事情前要做些好事,积些阴德,那样无形中会增添自己的运势。“我都要了。”他说道。
没想到那个人却拒绝了。
“每个人只能买一个,好心的先生。”说完,他伸出同样长满脓疮,在流下黄色脓水的手挑拣起来好不容易才从篮子里跳出三四个包装完好的糖果,当然,染满了他手上的脓。“选一个吧,先生。”
他的手里放着四个糖果,红色,黑色,绿色,蓝色,叶轻舟皱起眉头,用指尖捏起绿色的那颗,他感觉自己的手都会从接触的地方开始腐烂。
实际上他的手好好的,还能从钱袋里拿出一个金币付给那个男人。那男人也毫不客气,完全没有找钱的打算。他微抬起下巴,用脸上唯一完好的眼睛看着叶轻舟,轻轻说道:“红色在壮烈中成神,黑色被过去束缚,蓝色为忧郁之如今,至于绿色。。。我的先生,你选择了未来,未来,人未来的尽头岂不是死亡?好心的先生,我不知你去那里,也不知,你为何而去,可是当你选择的时候,你的结局已经注定,你,必死。”
说完,他用同样颤颤巍巍的步伐走了出去。
叶轻舟愣在原地,手心从拿着糖的地方开始发烫,手里拿着的简直是烙铁。他盯着手心的糖,神色阴沉,眼神狂乱,简直像一个精神病人。
“你。。。”赛巴斯的声音惊醒了他,他的恢复了原来的表情,只是脸色还很难看。他把那块一金币买来的糖塞回口袋,坐在座位上一句话也不说,不知在想些什么。
关于这次的出行,他用阴阳术算过十次,十次的结局都没有改变,大凶。
所以他才会那么害怕,是人,无论怎么说,总是会怕死的。可是现在,他就在这个笼子里,没办法逃跑,他只能面对。
火车过了这么久还是没有开车,车上的人大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列车长无奈地宣布:“再等半个小时,如果那位大人还是没有来的话。。。”他的话还没说完,一位白衣少年在众人的簇拥下来踏上火车。
列车长立刻噤声,站得笔直,对少年敬礼。
少年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多礼,随即狐狸般狭长的眼睛开始在火车里逡巡,看到叶轻舟的时候眼睛亮了,表情也变得生动。
如果托兰西在这里的话,他看到这个少年的第一反应估计就是抽叶轻舟,朝脸,使劲抽。
这个少年就是安德烈,也就是托兰西自认为已经收拾掉的情敌。
只能说托兰西还是太天真了,造谣揍小三这个事情怎么能做一次停止呢?要是老爷看过《甄嬛传》的话,他就会明白,什么叫生命不息,小三不止。
要想真的打赢小三的话,就要用生命去战斗!没有这份觉悟的托兰西还是太天真了。
赛巴斯虚起眼,看着一路上安德烈分别对叶轻舟试出投怀送抱,黑虎掏心,(划掉)猴子偷桃(划掉),而叶轻舟也就真的没生气,拿出无与伦比的耐性抓住安德烈作乱的手。
“不要调皮了。”淡淡说道,帅气的表现立刻让安德烈整个人露出喝醉似的表情。
扑进叶轻舟怀里,安德烈使劲蹭了蹭,然后凑在他耳边呢喃:“怎么办,越来越喜欢你了。”
轻柔的按了按安德烈的头发,叶轻舟轻轻说:“顺其自然。”
无论谁看到这样的场景,都不会怀疑这两个腻歪了一路的家伙其实是一对。
赛巴斯靠在椅背上,他忽然觉得,比起完事后杀掉叶轻舟,还不如把现在的事情告诉托兰西,那样的话,一定会更精彩。。。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出轨这个问题啊。。。两人关系还没确定,这怎么能说是出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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