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炳生却兴奋地摆摆手,一张老脸红通通的,他从大棉衣底下伸出手,手上还拿着一个小小的酒葫芦:“东家放心,我刚才饮了几口新酿出来的酒,味道醇厚极了,喝下去啊直到现在心口都还是暖的。”
颜宝接过他手里的酒葫芦,拔开塞子闻了闻,点头道:“闻着不错,不过这酒小酌尚可,切不可多饮。”
陈炳生一个激灵,酒意都退了几分,脸色微讪:“东家说得是,我也是高兴过头了,这才多喝了几口。”
颜宝唇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淡淡点头,她可以宽待尊重下属,但却绝不容许他们仗着自己的宽容肆意放纵,有时候该严厉她亦是不会含糊,陈炳生显然也知道这一点。
不过颜宝对于陈炳生父子倒是极为放心的,他们父子俩当初就是经营的一家小酒坊,酒水都是自家酿的,因为得罪了一些地痞流氓,整个小酒坊被砸了,陈河的妻子更是差点遭到侮辱,陈河父子反抗时,遭到暴打奄奄一息,若非遇上正好经过的颜宝,恐怕他们一家子都要命丧黄泉。
当年因为金蝉寺颜宝英勇了那么一出后,凤无澜就对她很不放心,专门派了人贴身保护她,颜宝拗不过,只得认了,不过后来由于她事太多,有些事又不愿意让凤无澜知道,便缠着秋大娘跟着她练武。
幸得当初她刚穿过来为了减肥坚持练习瑜伽,身体的柔韧度极好,按秋大娘的说法,她的根骨绝佳,很适合练武。
救下陈炳生一家后,在知道他家经营酒坊,她心里就有了建一个酒庄的念头,要知道她不仅仅精于厨艺,制茶酿酒也同样擅长,况且,她若不想卷入云莱阁与聚满楼背后的纷争,就不能受制于云莱阁,于是她果断买下了小酒坊,并与陈炳生签了契约,只酒坊明面上还是挂着陈炳生的名字。
进入酒庄,可以听到里头传来的阵阵欢呼声,颜宝不禁笑了。
陈炳生在一旁亦是满脸兴奋:“东家您是不知道,一出酒,这些家伙闻到味儿可都馋得紧,那酒的味道浓烈醇香,任是那不懂酒的闻着都知道是好酒,东家看看这一批什么时候出货?”
“我先看看再说。”
由于先前并没有酿过浓度那么高的酒,是以这一批只是试验品,数量并不多,如何能满足市场需求,所以这批酒颜宝还有他用。
拍开酒坛封泥,一股浓烈的酒香散了出来,陈炳生与陈河闻着这股香味不禁有些陶醉,他们是酿酒人,亦是爱酒之人,没有什么比亲自酿出如此醇香诱人的酒更令他们高兴的了,他们打心底感激眼前之人,若不是她,他们怎么还会有机会站在这里,并酿造出如此美酒,看着醉翁酒庄在自己的经营下日渐壮大。
虽然她才是个刚满十岁的小女孩,但他们对她的崇敬一点都不会少,如果没有眼前这位少女神奇的酒方,醉翁酒庄怎么可能走到如今的地步。
“不错。”颜宝浅尝后不禁点头,“入口烈香,如滚烈火焰怒嚣,连身子都暖和许多,看来在冬天可是能卖个好价。”
听到颜宝的评价,陈炳生顿时喜笑颜开,“东家说能卖个好价那就定然不会错了。”
“如此就照这个比例来酿,先酿个五千坛。”
陈炳生微微一愣:“东家,五千坛会不会少了?”以他们醉翁酒庄如今的名气,就算是新货,只要客人尝过,便是一两万坛也不愁卖,这个自信他还是有的。
颜宝神秘一笑:“有些东西在精而不在多。”
“是。”陈炳生不敢有异议,东家年纪虽小,可做生意的手段比他都老辣。
“陈河,你拿上十坛给底下人也尝一尝,代我向大家道声辛苦。”先前跟在父亲身后一直默默陪同的陈河顿时眼睛一亮,到外面唤了几个人抱了十坛子酒乐颠颠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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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十一点左右有二更。
☆、第六十章捡了个大爷
颜宝并没有公开在醉翁酒庄露过面,但底下签了契的长工们都知道醉翁酒庄真正的东家另有其人,虽然一直是陈炳生在管理。作为东家,颜宝可对底下的人不薄,每月有假期不说,每到节日还能分到一些粮食或者用品,每到过年更是有封红和丰富的礼品,这些在别的地方上工那都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是以酒庄的人对这个鲜少露面的东家都十分感激,做事也勤快。
见陈河跑得快,陈炳生不由笑骂一声:“这臭小子,怕事早就馋得很了。”
陈炳生之所以敢在颜宝面前这般笑言,实则是每次酿好的酒东家都会让人分下去尝一尝,会酿酒的很少有人不会喝酒,所以每次东家新研制出一种酒,大家都十分期待。
不过这次只酿了两百坛,数量太少,恐怕不能让大家尽兴了,然这次的酒可是难得的极品,比起以醇厚香浓闻名大乾的泰州三步颠也丝毫不逊色!
“如今酒已成,还请东家赐名。”
颜宝摇着杯盏中清冽透澈的液体:“就叫它焰香。”
离开醉翁酒庄时,天色已经晚了,程叔驾着马车从酒庄的后门离开,他看着身边的酒坛,望向里头坐着的少女,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这五年来,他可是见证了小姐的成长,若说这世上他最佩服的,莫过于小姐了。
车还没入城,天色便暗了下来,今日寒风寂寂,雪似乎更大了,程叔小心地驾驶着马车行驶在回程的路上,马车里,颜宝托着腮帮看着身旁那五坛焰香,脸上笑出两朵浅浅的梨涡,她得好好琢磨琢磨,这焰香可是耗费了她不少精力才调配出的最佳比例酿造出这等醇香的美酒,准备往高精端发展,如此才能打出名气,届时还怕没钱赚吗。
正当她想得入神时,马车忽然停了下来,颜宝微微蹙眉,掀开车帘道:“怎么停了?”现在应该还没到城门口才是。
程叔的声音传了进来:“小姐,路上有人晕倒了。”
“从旁边绕过去。”这时候颜宝决定不多管闲事,每年城里都要冻死几个人,她管得过来吗,不过想想还是吩咐程叔,“你去看看人还有气没,有气的话就拿件大衣给他吧。”
程叔应了一声,将马车停在一旁,下车看了看横在路上的人,刚要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却突然被抓住了手,那劲儿捏得他骨头都差点碎了,“喂,你快放手,啊!”
“程叔,怎么了?”听得程叔的惨叫,颜宝忙跳下车,却见原本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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