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拨腿就往医院里跑,踹开1314的房门,气喘吁吁地拉着于培树,“你先跟我回家。”
“不是晚上吗?”于培树又在玩PS2,头也不抬,眼也不眨。
晚上肯定是来不及的。“是回我的家,不是回我娘亲的家。”
“有区别吗?”他正在奋战,姿势维持不变。我就纳闷了,这东西有什么好玩的,昨天饶猪抓狂的样子,太恐怖啦。
“当然有。我的家,就是我自己住的家。我一个人住。”这才是重点。
“哦,”他快速地收起PS2,咻地一声站起来。“那走吧。”
诡异,反应也太迅速了啦。我只说我一个人住的家,他就跳起来,有种不祥的感觉……我愣在原地,拉着他的胳膊,感觉好象被人牵着鼻子走。
“我要穿军装还是其他的?”
他身上穿的是早上套上的军装,这一身挺好的,我喜欢制服。“就这个吧。”我爹爹可能会看在这空军的军装上网开一面,好歹他老人家也穿过好些年。
“那还不走,你不是请我去你的家吗?”他又开始邪恶地笑……
我皱着眉,斜着眼,撇着嘴……好象被人算计的感觉。
————————我是被算计的分隔线————————
将于培树留在客厅自个儿玩去,我抓紧时间沐浴更衣,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跑出来,肩膀上披上浴巾。退伍之后,我就酝酿着把头发留长,有女人味一点,现在正好到肩膀,有点杂乱。
于培树手里抓着遥控器正倚在沙发上看我那3万块的LED,这画质真好,脸比我的还要大,真是逼真,可是我一次都还没好好享受过呢。都让这些路人甲乙丙丁抢先试用过。还有正事要说,不能浪费时间。
“小树同学,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顾不得头发还湿着,往于培树身边一坐,紧紧地挨着。不要以为我要吃他豆腐,我现在的思想很纯洁,只想着20公里武装越野。
“你?”他侧过脸,沉思着。
我紧张地望着他,摆出最可爱的一面。没办法,现在流行装嫩,咱临奔三也装一把。
“不熟。”他转回头,继续抓着遥控器按。
不熟?他居然说不熟,那他还抱着我亲来着,现在说不熟……“小树同学,严肃点。”我板起脸,愤愤地与他保持距离,时刻准备着把他踹下沙发。
察觉到我语气中的生硬,他转过身,伸手拉过我肩膀上的浴巾,罩在我的头上,揉搓着我的头发。原来,他的大掌也可以有如此轻柔的动作,有被宠溺的温暖。
“你说,咱俩睡也睡了,现在正准备去见家长。你就算十指不沾阳春水、五谷不分、四体不勤,我也认了。你说是吧?”他戏谑地笑着。
什么叫他也认了?此睡非彼睡……他是有家室的人,我充其量就是一小三。家长只是逼不得己的选择。既然他这么说的话,那么……“那是不是说,我的事情就是你的事情?”20公里武装越野有希望啦。
“那要看什么事情?”他顿了顿,说:“万一你杀人放火,我想说是我的事情,也不太可能。”他把浴巾放在一边,用他修长的手指理了理我的头发。
唉,早知道头发不擦就跑出来,这样他就能多给我擦一会啦。
“那个,你最近比较缺乏运动吧?”我谄媚地问。“你们长期都是训练有素,最近疗养的时间多了,运动就少了吧?”
“怎么?”他平静地问。
“想不想多多运动?”这样问好象不太好,可是找不到其他的。
“你是说20公里武装越野?”他抱胸靠在沙发上,面不改色,了然于心的样子。
我往他身边挤了挤,“好不好?这是党和人民给你的锻炼机会,在我娘亲悉心的教导之下,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我说的是实话,有多少人排队等着我娘亲给他们指点一下,都还排不上号呢。
“如果我帮你顶,有什么好处?”他又邪恶地拉嘴角。
“做牛做马。”我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做牛做马都比20公里武装越野强……同志们,是一次性跑完,不是一天跑一点。
“随叫随到吗?”
“恩恩。”我用力地点了点头,丝毫没有发现他充满笑意的脸。我正盘算着,他兼职的事情以后还能当把柄,如果他让我做一些如牛如马的事情,我还可以拿出来交换。我的小算盘打得叮当响,完全没有发现已经落入他人圈套,当然这是后话。
“成交。”他又理了理我的头发,说:“我会跟你妈说,我是自愿跑的。”
人都是容易得意忘形而忽略很多其他事情的,诸如现在的我……
“你家就你自己住是吧?”于培树环顾着四周。
我得意,我忘形,我用力地点头。我家就我自己,偶尔尹以薰空窗期会过来住。这就是我小小的世界,五岗四哨的军区大院里生活不适合我。每个人看我的眼光都很狗腿,说话也很狗腿,永远带着张假面具,儿时的伙伴象饶猪他们有些都升官调职而搬出大院,剩下的都是些会巴结我的人,我不喜欢那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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