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虎一摆手,表情严肃地说:
“戒了。今后这烟,我也不打算抽了。我也劝你们,烟这个东西,不是个好玩意儿。伤身体不说,还浪费钱。你们几个要是抽的少,倒不如和我一起戒了。”
手下人纷纷点头称是。然后各个都表着决心,异口同声地,都要和刘二虎戒烟。
可说是一套,做起来又是一套。
几个人手里的烟,还是照样抽的潇洒,又自然。
刘二虎也没再说什么,一边和兄弟们说着话,一边走出了胡同。
“虎哥,今天我们去哪儿啊?”手下的一个兄弟问。
“还能去哪儿?接着他妈找二林!我就不信了,这老鸡巴登,还真躲进耗子窟窿去了?就是真他妈躲耗子洞里,我也得给他翻出来,给伍爷、丁子他们报仇!”
刘二虎停下脚步,把棉衣上的钮扣,扣好。
对着几个兄弟又问道:“伍爷他们在医院住几天了?”
“算上今天,已经是第六天了。除了伍爷他那两个同事,恢复的慢一点,伍爷和丁哥倒是没什么事了。估计再有两天,他们俩就能拆线出院了。”
听手下兄弟说完,刘二虎“嗯”了一声,拍拍那兄弟的肩膀,接着说道:
“柱子,这几天你领着几个兄弟,就不用和我们一起找二林了。你先回台球厅去,把店先支起来。这一阵子,赶上这事儿,咱们台球厅,都关门好几天了。虽然说是我和丁子合伙的买卖,咱也不能亏了人家丁子。”
“另外,你再派几个人打听打听。二林不见了,他手底下猴子,和这老棺材瓤子平时走的最近。二林手底下小偷、拍花的份子、水钱也是交给这货。现在二林跑了,肯定是他主事儿,抓不着二林,逮到猴子也行!”
那个叫柱子的兄弟,点头称是。
刘二虎又交代了他几句后,这柱子就领着三两个人,先行离开了。
“虎哥,咱们这么找下去,也不是办法啊。他二林真要是躲着不见咱们,咱们就是把吉通县翻个底儿掉,估计也是找不着他。”
“逼逼什么逼逼!找不找,也得给我找。我他妈还真不信了,二林一跑,他他妈手底下这些小偷、扒子,拍花子,都不上班了?没钱、没饭吃,这帮王八犊子指望什么活着?排队喝西北风吗?”
面对手下的抱怨,刘二虎虽然说的是气话,但心里也跟明镜儿一样。
从砖瓦厂和二林撕破脸,二林偷袭伍爷和丁子开始。到现在,已经快一个礼拜了。手下的弟兄们跟着他,从县东到县西,从城郊到城内,只要感觉二林能藏的地方,刘二虎他们全都翻了个遍,就连当初“败走麦城”的火车站,也是一连去了两次。最后一次,还遇到了二虎的老冤家,“河南帮”那伙人。双方因为话不投机,又差点没火拼在一起。要不是站前派出所出动的及时,估计那天这两帮人,又得在站前弄得刀光剑影,血流成河了。
心里闹躁了半天,刘二虎决定先去医院,看看伍爷和丁子。
和几个人说了一声,领着兄弟溜溜达达就来到了县医院。
医院的病房里,丁子他们几个闲着没事儿,该吹牛逼的吹牛逼,该侃大山的侃大山。
屋里吵吵把火的,护士来了几次。训斥了半天也没顶用,最后威胁再吵闹,就一人加一个屁针。一听说打针,这几个人才算消停了一会儿。
见刘二虎来了,大家也都高兴。
孙建伍也从床上爬起来,和大家围坐在一起,聊起了天。
刘二虎自责的看着孙建伍。然后不好意思地,对孙建伍和丁子说道:
“伍爷,丁子,我和你们先道歉。二林这个王八犊子,也不知道跑哪去了,这几天我领着人,一直在找他。可是这货,就他妈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消息都没有。”
孙建伍拍拍刘二虎的肩膀安慰道:
“二虎,这事儿你尽力了。依我看,二林你也不用找了,让你的朋友们都撤回来吧。你和丁子兄弟,帮我这么大的忙,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们。况且,丁子也因为我受了伤,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至于咱们和二林的恩怨,这事儿就到此为止吧。”
孙建伍说的是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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