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上船的那一刻,随着跳板的摇晃,令狐晓心里一颤,顿觉一片黯然。
他回头看百花镇,鲜花寥寥,仍只见一大片干裂的黄土。
青花号大船开了,朝青岩镇顺流而下。
宇文老人安排好李苗师父在房间睡觉,就走到三层甲板茶几边喝茶。
令狐晓和吴童坐在两边。
“李苗师父吃药了吗?”令狐晓问道,他担心丢掉了那几包药,师父没法治好。
“吃了!睡到明天,就没什么了。”宇文老人回道。
“会不会再发作?”
宇文老人微微一笑,问道:“是那个庸医说的吧?”
“啊?他是庸医?”
“你说说看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令狐晓把如何请鞠老头,他治的时候如何问要钱,如何说毒性会发作,病还会反复发作说了一遍。
令狐晓也没觉得他是庸医。
“你去他药铺时,他在干什么呢?”
“他躺在摇摇椅上睡觉!”
“百花镇不比青岩镇小,郎中本来不多,都很忙,很少有郎中大白天还有时间躺着睡觉的。”
令狐晓想想也是。
“他来给李苗师父挤脓血时,收了你两次银子,非常可恶!”
令狐晓点点头。
“这是欺诈勒索!”
“你去取药时,他说伤口会反复发作?”
“对,还跟我说了很多更恐怖的事。”
“吓唬你。”
“那他给的药没收钱呢?”
“让你觉得他好,放长线钓大鱼。”
“啊?他图什么?”
“为了你的银子!更多的银子!”宇文老人哼了一声,“这种发烧或解毒的平常药,最多20文!”
“啊!他收了我二两多银子!”令狐晓生气地拍起桌子,“他竟然收了我一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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