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亦萱也在心里琢磨了起来,本以为跟顾廷睿几月未见,刚见面定会是一番情意绵绵,没想到会提前遇上这么个人物,她倒是相信顾廷睿跟这位陈秀娥不会有染,只是不知道他到底伤了陈秀娥什么。
这种表面看着柔柔弱弱的女子,实际上最难搞了,指不定她要是没能如她的愿,她就要哭哭啼啼地控诉她,把她弄成一个坏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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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太阳收敛了刺目的光芒,只余一层淡金色的余晖洒向大地,有红艳艳的海棠花盛开在街道两旁,迎着柔软的清风,秾艳妖娆,倒是将这大水冲击过后的小镇平添了几分生机和活力。
“这是将军令人栽种的,将军说脆弱的花在历经劫难后亦能灿烂绽放,更何况是人。”秀娥循着亦萱掀开的半边帘子,视线落到那些秾丽的海棠花上,怔怔开口。
亦萱也怔了下,海棠花是母亲最爱的花,她也跟着很喜欢,融雪阁的院子里,全是大片大片的海棠,曾经顾廷睿问她为何会喜欢海棠,她说:“海棠花看着虽然娇弱,似是不堪一击,可是它却坚强美丽,就算风吹花落,也能保持最完美的状态。我希望我也能似它一般坚强、快乐。”
心口有暖暖的感觉,她从不知道,自己无意间说过的话,他竟这样听进了心里。
“当初我爹娘被大水冲走了,我一心想要寻死,是将军救了我,说了这样一番话开解我,才让我放弃了寻死的念头。每当我想爹娘难受的时候,我便会出来看看这些海棠,我心里想,这样娇弱的花儿都能坚强盛放,为什么我不可以呢?”秀娥唇边绽出一抹笑,衬着窗外的海棠,倒将这张秀气的脸显出了几分美艳。
亦萱朝秀娥看了一眼,她的眸中是毫不掩饰的迷恋和崇拜,自是对顾廷睿的。
这样一个女子,在自己面前毫不掩饰对她丈夫的居心,真是让人怎么都不舒坦。
“秀娥姑娘,到了么?”瑞珠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冷厉,让秀娥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她连忙敛下自己的心思。望着窗外道:“这已经到白沟镇了,将军临时搭建的府邸在东边,很快便到了。”
“你倒是熟悉的很。”瑞珠嘀咕了一句,想生气,可对着秀娥这一张柔柔弱弱的面孔又生不出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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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霏霏月转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身着一袭墨兰锦袍的男子坐在窗边,手中摩挲着一枚小巧的平安符,视线则落到窗外栽种的那些海棠花上。
“将军。”刑珏推门而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那个在战场上指点江山,永远器宇轩昂的男子,此刻因为夫人的离去。整个人都黯淡了下来。
“怎么样,有没有夫人的消息?”顾廷睿将视线转到刑珏身上,淡淡问道,只是发颤的双手还是泄露了他的紧张和不安。
刑珏摇头,“夫人不在京城。”
果然如此…
饶是已经猜到了答案。饶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他还是觉得心像是被刀割一般难受。
“已经派人往西北沿路去找,将军莫要着急。”刑珏没办法安慰他,站在将军的立场上,若是今日离去的人是他的夫人,想必他也会乱了方寸。
握着平安符的手指用力攥紧。泛出一片白痕。
“京城那边是什么情况?月娘的天花可曾好了?莫心妍还在将军府吗?”
“大小姐的天花还不曾好,莫小姐倒是已经回了忠勤伯府,不过听说。她在照顾大小姐的时候染上了天花。”刑珏将打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顾廷睿。
顾廷睿眸中闪过意味不明的光。
染上了天花?他听说莫心妍小时候患过天花,那还是有一回莫心妍跟他闹脾气不准他出门办事谎称自己得了天花时被母亲给揭穿的。
怎么现在,她又染上了天花?
“刑珏,你准备一下,十日之后。我要回京。”顾廷睿松开攥着平安符的手,眸中只余一片坚定。他淡淡道:“你去把这几日查访的灾民情况和近年来白沟镇水灾的走势都呈报给我。”
“将军”刑珏惊呼,这几日将军一直无心公事,现在突然如此,想必是要熬夜将这些事情处理好赶回京城。这些事情可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处理玩的,将军这么做,是不想要自己的身体了!
顾廷睿不顾他的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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