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迟砚作势叹一口气,一脸惋惜,“没什么,给某人准备的礼物罢了。”
“不过现在某人要走了,也用不上了。”
殷誉夏被他无赖般的话无语到了,“到底是什么?”
想到他之前经常提起来的钢琴,不由得瞪大眼睛,盯着那绸缎盖住的大物件。
“你不会真的买了一架钢琴吧?”
迟砚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有什么问题吗?”
“你不是很喜欢钢琴吗?”
殷誉夏错愕,明明她一直说她不喜欢,他是怎么猜出来的……
迟砚像是看透了她的疑问,露出了痞帅的笑,凑到她耳边。
“被玻璃扎伤,不先处理伤口,反而关注那架没人关注的钢琴。”
迟砚的声音极具穿透力,又带着诱惑,像是礁石上引诱人类的鲛人。
“殷誉夏,你表现的太明显了。”
时胤北手足无措,一路上一直盯着孟无辞看,企图捕捉到她一点点的目光。
可是直到在医院看完伤口准备离开,孟无辞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时胤北。”
孟无辞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来,转身看向时胤北,冷冷叫了他一声。
时胤北暗淡的眼睛里染上光芒,期待地看着孟无辞。
孟无辞迎着他的目光,神色淡然自若。
“我不想嫁给你了。”
时胤北眼底的希冀在听到孟无辞说出的话后转为惊愕,“你说什么?”
孟无辞注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
“时胤北,我说,我不想嫁给你了!”
时胤北满脸的难以置信,双手板正孟无辞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露出一抹苦笑。
“阿辞,你骗我的对不对,你只是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
孟无辞挣开他的手,不耐烦道,“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
时胤北挺直的脊背有些僵硬,重心不稳般后退几步。
孟无辞没再说话,与时胤北擦肩而过,重新回到医院。
时胤北指尖动了下,却没底气去抓住她的手。
孟无辞回到医院,摁下电梯,直达顶楼。
从外观上看,这家医院没有顶楼这一层,但很少有人知道,这家医院还有顶楼。
孟无辞大步流星,走到一个房门前,病房门上了锁,没有钥匙进不去。
孟无辞趴在窗户上,盯着躺在病床上的人,那人身上插了许多管子,看起来格外瘆人。
摁在窗上的手渐渐收紧,手背上青筋暴起。
殷誉夏接连两天没有见到过迟砚,连迟棠也很少出现,诺大的迟家显得越发冷清。
她都想要回学校了。
中午时,迟砚终于回了迟家,身后还跟着几个人。
殷誉夏溜到门口,看到身后的人小心翼翼地抬着一个大物件。
“迟砚,”殷誉夏叫住迟砚,“我想回学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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