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无辞脚步顿住,眼眶红肿,表情僵硬,仿佛殷誉夏说了什么极其可怕的话一样。
孟议冲陈长岭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叫上女佣将孟无辞带回了房间。
别墅回荡着孟无辞刺耳的尖叫声,宾客三三两两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我看啊,八成是孟家把女儿养疯了!你看看她刚才那样子,真吓人。”
“以前孟大小姐还挺知书达礼的,怎么现在就成了这副鬼样子。”
“孟议的手段你们还不清楚吗?少在背后说人家坏话了,小心点吧。”
殷誉夏满脸无所谓,这招拿来恐吓孟无辞挺有用的,但是她才会不真的说她和孟无辞互换灵魂了。
迟砚倚在一旁,视线落在她滴血的手上的,手血呼啦差的,钢琴却是干干净净,半点血渍都没有。
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迟砚嘴角扯出一抹笑,语气带了点诱哄,“喜欢钢琴?”
殷誉夏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迟砚是在和她讲话,意识到两人距离过近,殷誉夏不着痕迹地朝旁边挪了两步。
“没,不喜欢,我怕她要我赔钱。”
殷誉夏垂下头,迟砚对她不了解,单凭一句话也分辨不出话的真假。
殷誉夏看到自己手上的血,不知道孟家还会不会帮她处理伤口了……毕竟她今天算是把这场宴会给毁了。
虽然不是用她设想的方法,但结果都是一样的,只是现在的场面比她设想的要更惨烈一点。
想到这里,殷誉夏歪了点头,偷看迟砚一眼,如果今天他不在场,按照孟家的手段。
闹成这个样子,她估计连这里的大门都出不去。
开局就欠下一个人情。
迟砚不知道她垂着脑袋在想什么,他还在想怎么样才能把殷誉夏拐回迟家。
“我先带你去处理一下伤口吧。”
迟砚主动提议道,刚才还怯怯的迟棠这会儿胆子也大了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坏女人,你流了好多血,要赶紧处理的!”
殷誉夏本着一个人情也是欠,两个人情也是欠的原则,大方地接受了迟砚的提议。
正如殷誉夏所料,孟家根本不打算帮她处理伤口,家庭医生到现在都没出现。
宴会厅里推杯换盏好不热闹,仿佛刚才的闹剧根本没有发生过,只是有不少人频频朝迟砚和殷誉夏这边探头探脑。
“你说迟砚这种人,不会看上那胖丫头了吧。”
“不会吧?那我还是秦始皇呢!”
那些碎言碎语离得远,声音小,并没有引起迟砚的注意。
他从陈长岭那里要来了医药箱,蹲在殷誉夏面前,一手握着殷誉夏的手腕,一手拿着镊子将伤口里面的碎片取出来。
碎玻璃片不多,只有两小块,很快就取了出来,殷誉夏疼得满头冷汗。
迟砚瞥了她一眼,动作轻了几分,可殷誉夏还是在喷酒精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痛!太痛了!
处理好后,殷誉夏勉强牵扯嘴角,跟迟砚说了句谢谢。
迟砚将医药箱扔到桌子上,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别谢我,我帮你是有条件的。”
殷誉夏这会儿痛得轻了点,她站起来活动活动麻掉的腿,居高临下地看着迟砚。
对方西装凌乱,衬衣被解开两个扣子,标致的狐狸眼直勾勾盯着她。
“什么条件?”
殷誉夏别开脸,再次看了眼自己现在身上胖乎乎的肉肉。
嗯,美貌,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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