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昨晚喝多了,冻感冒了?”见苏馥病怏怏的神态,李谚喻忍不住嘀咕道:“让你少喝点还不听劝,大晚上发酒疯还玩失踪,想吓死人啊。”幸好酒鬼平安回到宿舍,要不然她得陪着警察叔叔满大街的找人。
闭上沉重的眼皮,苏馥侧身睡觉,李谚喻于心不忍道:“是不是生病了?我陪你去医院吧。”
“别啰嗦了,我睡一觉就没事了。”
李谚喻客套的回拒电话那头的帅哥,“她睡得晚还没起呢,你有什么事不如我转告她吧。”
“麻烦你等会告诉她,不要忘了我跟她的约定。对了,她的手机怎么打不通?”
“什么约定?”李谚喻的眼睛再次亮了,“她手机应该关机了,你过会再打吧。”神马约定,需要一大早打电话过来,猫腻?JQ?
“谢谢。”电话那头已经断线。
没套出“约定”,李谚喻气馁的拔掉电话线,将满满的哀怨撒在苏馥身上,“姓苏的,他说你别忘了跟他的约定。”
按捺着性子睡到日上三更,听到苏馥有了动静,李谚喻当即跟着爬了起来,那谨慎的模样可谓是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前晚的酒意早消失的无影无踪,清醒的李谚喻被一瘸一拐的苏馥吓倒了,“你的脚怎么了?”
“不知道,可能昨晚被玻璃扎伤了吧。”苏馥一脸倒霉怏怏,“我怎么回来的?”
李谚喻愕然的合不上嘴巴,“姐,你问我,我问谁去啊?昨晚都急死我了,人找不到,电话也打不通。”
苏馥头痛的捶脑袋,“我也记不得了,喝断片了。”
脚上泛着淡淡血水,沾在鞋上带着股粘稠的腥味。苏馥洗干净脚扯了几个创可贴粘在脚底,磕破的膝盖隐隐泛疼,她卷起裤管咬牙忍着进行伤口消毒。膝盖磕了道触目惊心的口子,深可见其骨,伤口四周擦破的皮红肿不堪。
“你昨天是遭打家劫舍还是被人追杀?”
“估计是车祸了。”苏馥望着两大重灾区,惨烈的状况俨然像个车祸现场,“不过我断片了,什么也记不起来。”
“你别自个儿弄了,万一没护理好发淡了怎么办?我陪你去医务室。”李谚喻皱眉头的唠叨着,“你还能活着回来真命大,伤好了要去烧高香。”都不知怎么回事,闹心的事接二连三发生,好好的去参加个送别宴,倒弄的一身是伤回来。
“我有急事要出去一下。”苏馥瘸着脚换衣服,“去医务院不急在一时,等我回来再说。”
李谚喻无语道:“要异性,不要命。”感情神马的真可怕,像佳琪那个药罐子为了个男人,非得要去法国。苏馥也是,愈发的不正常了。
苏馥笑,苦涩涌上心头,解释的话语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是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窝囊废,固执的想得到最终的答案。可是,她真的不知道,什么答案,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第四十二章 我爱过的男人
怕伤口再次出血,苏馥穿了深色衣服,走到楼下时何立凡已在不远处的樟树下等待。见着她的身影,何立凡如释重负的走过来,微夏的风拂过他略显单薄的身影,透过樟树叶的斑驳阳光投射在他脸上。他扬着灿烂的笑容,让她跳动的心脏微微颤栗,苏馥有丝错觉,那道不断靠近的身影似乎仍是十年前那个拿着蒲扇少年,热情而单纯,他眼里看到的,心里想到的,只有她。仿若,他没有长大,她亦是懵懂不知的年纪。
“你的手机怎么打不通?”何立凡看出苏馥走路的异常,眉头不禁蹙了起来,“脚怎么了?”
他伸手随意搭在苏馥肩上,苏馥下意识地抬手搁开他,微退了一步。她如避蛇蝎的动作,让何立凡一顿失落,“伤的重吗?”
“还好,过几天就该没事了。”苏馥淡淡的解释,“昨天在佳琪家不小心扭到了。”
何立凡望着她的黑眼圈,心生不忍道:“不如我们今天别出去逛了,随便找个地方坐坐吧。”
“嗯。”手机的画面不断闪过脑海,苏馥垂下眼睑隐藏着躁动不安的情绪。
碧幽园是校园情侣约会的好去处,选了点安静的咖啡屋坐下,闻着香味弥漫的咖啡,两人倒显得生疏而异常。苏馥握着咖啡杯,手一寸寸收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杯子的高温炽烫着手心。热流穿透皮肤直抵心脏传达四肢百骇,心肝脾肺一寸寸被炽伤,坏死,相守相伴的诺言被烧得灰飞烟散。
“昨天有事没接到你打来的电话。”何立凡浅尝了咖啡,停顿会才道:“我看你打了好几个电话,有急事吗?”
苏馥面无表情的望着他,“没,只是想突击检查而已。”
她的目光,似乎要望进他的内心深处,何立凡讪讪笑了声,低头打量冒热气的咖啡。咖啡的热气熏着眼镜,眼镜染了层水雾,遮了他的神情,让苏馥觉得是那般遥远而模糊,“碰巧有个朋友打电话来,我错过了你的电话。刚挂完手机又让朋友拉去跳舞了。对了,你的手机怎么打不通?我今天一早就在你楼下等你,不过你宿友说你还在睡觉。”
苏馥笑,“哪个女性这么识趣给你打电话?”
“男的。”何立凡解释道:“有些年没见了,听说我要去法国,特意打来恭喜我的。”
心,在微夏的热气中,春迟的湿冷中,化作一潭死水。苏馥一直以为,哪怕他不再爱她了,也能够做到最起码的坦诚。他可以告诉她,他爱上了佳琪,选择跟她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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