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齐书用手背轻轻抚了抚芦花红肿的脸颊,一股滚烫的感觉划过他的肌肤。
“还痛吗?”
“嗯,有点,火辣辣的。”
心口处一塌,就要将人拉入怀里抱住安慰,听见房门被人轻敲了敲。
这卧室的格局设计得不好,没有隔断,现在又没了屏风遮挡,站在门口就能将屋内的情况看个全。
才入夜,又等着清箫送冰块来,房门就没关。
两人转头就看见了郁齐山立在门口。
他正移开目光,明显是已看清楚了屋内的情形---小两口挨坐在床头,一个仰着小脸儿,微嘟着小嘴儿,似在撒娇又似要承欢模样;一个捏着她下巴,视线黏在女人脸上,眼里只有对方,彼此呼吸可闻。
可能他迟来一步,应该两张嘴唇就抵在一起了……郁齐山有些不自在地抵唇轻咳了咳,化解自己这来的不是时候的尴尬。
芦花怕丑,看到是他,立马又扭回头来,不知所措。正好瞧到郁齐书手里还托着烛台,便抢过烛台就走到角落边,将烛台放在她的梳妆台上,然后就像个人形装饰物,站那儿不动了。
两个男人的眼睛都跟着她动,见状,面色古怪。
郁齐山收回视线,不等邀请,自己慢悠悠跨进来,走到离郁齐书两三步远的地方,又看了眼侧旁背着他而立站的芦花。
她始终没回过身,也没招呼他。
转头,他将一样东西放在桌上,望着床上的郁齐书道:“我这里有一盒红花膏,治疗跌打损伤方面效果不错,也是消肿化瘀的良药,可以给芦花抹上。”
郁齐书淡淡言谢。
郁齐山也不滞留,送完了膏药就走了。
他离开后,屋里,有些沉默。
郁齐书没说把膏药给芦花抹上,芦花也没说抹这膏药,她继续拿起热帕子捂脸,郁齐书也没阻止她,好像两人心里有种默契,都不想用郁齐山的东西,芦花自己说不出来为什么。
片刻后,小两口的屋子又兴冲冲地闯进来一个人。
郁齐书暗自恼火---改天一定将看大门的张老头儿叫来专门守自己小院的门算了!
所有人进这兰苑都如入无人之境。
“哥,我找到了几副苗人做的膏药贴,它里面有肉桂、藤三七,还有薄荷脑等,能有效缓解疼痛,还有清凉消肿的作用。你让嫂子赶紧贴上,明早一醒来,还是漂漂亮亮的一张脸。咦?嫂子呢?”
郁齐婉语气轻快,捧着一盒膏药贴目光在屋内张望。
兰苑发生的事情,一个傍晚就传遍了郁府。
芦花尴尬地自角落里走出来,“齐碗。”她招呼了声。
“嫂子!”齐碗正要朝她走去。
正好清箫回来,“大少爷、少奶奶,清箫把冰块拿回来了。”
郁齐婉就又转身将他手里装满了冰块的瓷盅接过来,“敲碎了没?”打开盖子往里瞅。
“敲了的。就是要从冰砖上一点点敲下来,清箫才耽搁了点时间。”
“我来给嫂子敷,你出去吧。”郁齐婉自顾自说,“先用冰块敷一敷也好,等上床睡觉前再把这个苗药贴贴上。”
郁齐婉拉着芦花将她按坐在桌边坐下,扶着她的脑袋,歪头眯眼看了看她那张脸,嘶声道:“张老太婆下手真狠!瞧把我嫂子这张脸都打变形了,可恶。”
“这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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