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女声追了上来,握住他的手,扶住他的脑袋,说,“不是痛,只是你的身体在恢复了,它们已经饥饿好久,刚一吃到东西当然会疼!”
无惨于是仔细感受,在愈演愈烈的酸疼里,竟然有一股更强烈的快乐涌出来。
像是无源之水,就这么凭空出现了,又像是空转的陀螺,即使速度飞快,也只是在原地打转。
快乐,这是他久不曾感觉到的,虚幻得如同海市蜃楼,让他一边贴近一边怀疑,‘这是真实的吗?’
似乎是听到他的心声,那个女人又说,“你得相信自己,别人都是不诚实的,包括我,只有你自己可以被相信。”
说罢,就远离。
这话说到了无惨的心坎里,他对女人愈演愈烈的怀疑放了下来,感觉到身周又恢复了平静。
窗外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鸟啼,尖锐短促,像是一声琴弦的波动。
他侧耳仔细去听,许久只剩宁静,在这份安静里,只包裹着他自己,‘是的,只有我自己可以被信任!’
他现在——很快乐!这是他所相信的东西。
而另一边,传送到无限城深处的愈史郎终于大喘了一口气。
刚刚那一幕,文景劝无惨喝药的一幕,简直是超过了几百年的见闻,达到了他这辈子所能见到最离奇诡异事件的顶峰。
他觉得,就算出去了,告诉一百个人,有一个人能相信都不错了!
女人声音低柔,循循善诱,追击之时仍然不见压迫感,只有苦口婆心的真诚。
听得多了,不知不觉就会放下戒心,好像她说的一切都是对的。
如果她手里不是端的毒药,这顶多就是一个普通的场景,愈史郎会嗤笑一声,说她很适合去京都祗园当个艺伎劝酒。
可那一罐子,是包含着紫藤花毒液、珠世大人的对鬼专用药、阻止再生的药,还掺杂了各种世间剧毒。
之前看她装药的时候,愈史郎还操心会不会破掉,比如被鬼撞到之类的。
现在想想,都是白操心。
靠近她的鬼,有一个算一个都被控制住了,就连鬼王都迷迷糊糊的,还能有谁能伤到她?
不过,这个女人看起来有点不是太好。
愈史郎上前扶起以头抢地的文景,有些语气微妙的问,“你还好吗?为什么突然要传送走?”
“呼——”闭着眼满脸冷汗的女孩稍微缓了过来,她口气很冲的回复,“咱俩的药都被无惨喝完了,不走还等在那边干嘛!?”
文景凭借着鸣女血里存储的力量和睡觉恢复的一部分,好不容易控制了那么一会儿,接下来可不敢保证会怎么样了。
她现在还不清楚她们被追上的缘由,只能先躲一阵儿是一阵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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