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然后视野不可扼制的歪了起来,童磨迅速明白了这一切,‘竟然一点都不痛!’
从切开的皮肉到断掉一半的颈椎骨,再往后摸,它摸了一个空,后面的皮肉也被割开了。
‘为什么?什么时候?’电光火石之间,它想起来从探身开始,脖子就有点不舒服,像是那边静静地拉着一条绳子,它自己毫不知情,用自己的力量撞了过去。
鬼的力气太大,有时甚至会很莽撞的用力量扫空一切,所以在脖子发紧的时候,它反射性的用了更大的力量去挣脱,也就让皮肉撕裂的更严重。
“啊嘞?”幸好童磨刚刚将头往旁边偏了一下,至少右边还连着不少皮肉,“好神奇,我这是怎么了?”
完全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像是接触到了超维度的事物,用几百年的过往都解释不了,童磨久违的、难得的浑身战栗起来。
死亡的预兆如一块浓缩的黑巧,又苦又醇,让它迷醉。
紧紧抓住要倾斜的头部,将之牢牢固定在脖子上,“血鬼术,雾冰·睡莲菩萨!”
一座巨大的冰雕菩萨拔地而起,宝相庄严,闭目朝前,双手合十,一派安详模样。可是这菩萨是恶鬼的菩萨,浑身闪着冰晶的光泽,让人不寒而栗,高度足足有十多米,将童磨迅速送往人类到不了的高空。
旁边的空地也立刻被占据,两个御子才被打出裂痕,就被自家主人的招式给压碎,义勇已事先得到预警,先一步拉着花柱离开菩萨的范围。
“啊!!”由里子下半身被压成了肉泥,只能无助的叫喊着。
“啊嘞,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高空中,底下的视野一览无余,童磨难以理解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就好像头就那么自己好好放着,然后差点掉了下去。
它越迷茫,笑得越灿烂,几百年了,这还真是少见的新鲜事儿。
脑海中,无惨震怒的声音传来,“童磨,怎么回事?为什么你差点被砍下头?!”
“大人啊,我也完全没有主意啊嗯?等等——”某个墙体边缘,一个身影一闪而过,童磨不顾无惨的愤怒,疑惑的扫着自己的记忆,“就差一点,那是谁呢?就差一点,就想起来了。”
无惨阴森森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就差咬着牙了,“童磨,那不是昨天伤到你的女孩吗?到底怎么回事,你的脑子也被打坏了吗?!童磨啊——童磨,下次我是不是就能看到她将你的头砍掉了?嗯?”
“啊—”童磨短暂的惊叫一声,“是啊,虽然换了衣服,但是头发上还系着相同的发带。”
此时距离它的头差点被割掉,也就过了几秒不到,它的手放下来,脖子上除了一些残存的鲜血,已是完好无损。
“好险,好险”童磨重新笑了起来,拍拍胸脯,在老板的面前,也完全不会掩饰自己的无能。
“今天晚上必须把那个女孩杀了!”无惨深知自己这个属下空有力量,从来办不成事,于是通过鬼的网络,将这个信息传递给附近的其他鬼。
“是的!”
“嗨!”
“明白了!”
得到回答的无惨重新在一处幽静别院睁开了眼睛,从童磨脑海中提取的记忆,不光是童磨自己疑惑,就连无惨都感觉到一丝危险的信号。
‘到底是怎么回事?是鬼杀队搞出的新玩意儿吗?为什么可以蒙蔽鬼的眼睛,从头到尾看不到日轮刀的存在,脖子却已经断了。是速度吗?可是速度终究是存在于风,存在于声音里的,不如说,越快的速度,风声越响。’
‘她’轻轻敲着膝盖,摇头否定了自己,‘童磨的脖子切面并不平滑,是它自己用蛮力割出来的,就像是——刀就放在那边,引导鬼主动把脖子往前撞。’
“嗬——”观看记忆的同步触感,让无惨的脖子也有些被勒住的感觉,‘她’狠狠地慌了一下,想到那人在东京,才安定了下来。
“嘛,不去想了,反正今晚她肯定要死了。”至于为什么童磨在提醒之前记不起那个女孩,无惨根本没去深思,不靠谱的下属做的任何事情,都不需要详细去推导,否则心脏都会被气到爆炸。
第一缕阳光到来,倒计时三个小时,在这个凌晨,在东京和神奈川交界处,将会迎来一场大混战,而信息不发达的人类们,还完全没有预见到这一点。
但是鬼杀队和鬼,都不约而同的,将自己的战力投注到了这片短兵之地。
乌鸦漫天飞去,最远的已经落到了岩柱的驻地,“噶——噶——东京与神奈川交界处,水柱遭遇上弦二,请求支援!”这还是几个小时前的情报,不过足够让岩柱动身了。
遥远的主公府邸处,产屋敷接到了一只乌鸦的线报,让他被封住的记忆一下破开,“啊,是那个孩子啊!”
明明是很了不得的体质,自己却在派去花柱后,轻易就将其重要性忽略了,“真是了不得啊,这种能力。果然今晚暴动的鬼都是因为她,无惨慌了吧。”
抬头看看今晚的天空,乌鸦飞起的剪影几乎要将月亮横空遮住,紧张的气氛不言而喻。
他抓着胸口,恨不得能与乌鸦一同飞到东京,去参与到这场期待已久的肃清大战里。
而今天晚上,文景和童磨的捉迷藏,也才刚刚开始。
她飞身藏到一处无人的院子里,数着秒,感受着自己体质的恢复,冰冷的身体中,有一股温暖的水流浇灌着,将浑身的寒气,从脚底板开始,向上驱散着。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