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宴清一怔,抬起头来,瞧见她就笑了,开始自顾自地说些出差见闻。
许嘉安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他,也并未出声附和。
诺大个场厅只有他们两个人,钢琴师坐在高台处演奏着乐曲。
邵宴清将捧花递给许嘉,唇角扬起熟悉的弧度:“我看见这花就想到了你,所以买来给你。”
留在花瓣上的露水受到灯光的照耀,变化为一粒粒滚圆的珍珠。
按照书里说,男人只会给心仪的女子赠送花束来表达爱意。
那么。。。。。
许嘉看向那花束,问:“宴清,你爱我吗。”
天鹅
许嘉想,哪怕是犹豫后的欺骗,只要能得到肯定的回答,她就不至于太可悲。
但邵宴清的表情充满困惑,仿佛她在问一个极其愚蠢的问题,而不知该如何予以回复。
许嘉在等他先开口,心底却像落入石子的水面,由尽泛涟漪变得愈加平静。
邵宴清蹙眉,十分不解地说:“爱,很重要吗。”
许嘉沉默。
邵宴清有些烦躁地举杯:“你大概是累了,吃完饭便回去吧。”
许嘉平静地说:“为什么要封杀田甜。你分明答应过我,会让她继续跳舞的。”
邵宴清:“田甜是谁?我用不着记这些无聊的事。”
许嘉:“那么你总记得李渝江吧。”
话落,气氛一僵。
钢琴师的指尖在快速起落,刚劲有力的音符奏鸣着,良久地回荡于厅堂内。
邵宴清沉声说:“所以你闹这么一出,是想为李渝江鸣不平。”
许嘉:“他没有违反剧院的规定,你凭什么剥夺他跳舞的权利。”
邵宴清:“我不允许威胁邵氏利益的可能存在,这就是我封杀他的理由。”
哪怕气温已经回暖,邵宴清的声音却依旧寒冷如冰。
许嘉心一颤,垂于身侧的手恍然攥拳。
对方的冷傲令她无法适从,她在李渝江身上预见了自己的未来,就更加感到恐惧。
许嘉:“。。。。。。在你眼中,一个人的前途都没有公司的名声重要吗。”
邵宴清:“我以为你早该明白这个道理。”
“不,我不明白!”
许嘉尖叫,“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封锁谣言,为什么非要牺牲别人的前途!”喘息着,拼命压低声音,“你分明有更好的解决方法。”
邵宴清昂首,凤眸浅眯成缝:“我为什么要对无关紧要人的负责。如果事先担心前途,就不该去做错误的决定。”双手交迭于胸前,面色更沉,“另外,许嘉。我希望你能清楚,你现在是属于我的。”
话落,并未听见回答。
许嘉沉默着,仿佛从未将他的话放于心上,
邵宴清烦躁地敲点酒杯:“为什么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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