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身装扮,都是梁老大和鲁氏给买的,就是为了给她撑场面,不在柴家面前丢人。
本来梁母很是不习惯,可是穿上这一身,还专门雇了个轿子走到县衙门口,下来后所见之人,没有人不夸赞的。
连方才在门口遇到柴子瑜,他都恭恭敬敬地朝着她行了个晚辈礼,还夸她今日头饰很好看呢。
梁婧听着听着,无奈地笑了笑。
她现在是柴县令未来的丈母娘,谁看着不给一分薄面,顺口夸赞一句好看呢,再说柴子瑜这个未来女婿,都打定主意要娶人家闺女了,还不得对丈母娘讨好一些吗?
“对了,方才子瑜过来和你说些什么了?是不是他家里人来信了?”往京城的路程大半个月,来回就得四五十天的功夫。
如今掐指算着也差不多了,梁母对此挺是上心的。
梁婧摇摇头道:“不是,就是说些琐事罢了。对了,娘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事吗?”
梁母道:“没有什么要紧事,就是你大哥想知道柴家那边有何章程,毕竟该准备的东西太多了,现在也不知道该先做哪样。”
若是去年梁婧没有和张二郎退婚,以梁家当时的家境,最多也就给陪送一亩地和一些箱柜木架床罢了。可是如今梁老大有了赚钱的营生,加之妹妹谈婚论嫁的对象是县令大人,之前的准备就不够看了。
梁老大夫妇商量后,打算给梁婧多陪嫁几亩地,此外若是到时候两人是在琼阳县成亲,就陪嫁一套家具。若是在京城,就得另做打算。
梁婧听完,心里若有所思,面上却道:“现在也还没收到消息,到时候再看看。”
梁母想了想也没辙,便只好陪着梁婧说说闲话,而后瞧着天色不早才打道回府。等她走后,梁婧才将方才的问题又想了想。
梁家人目前只知道柴子瑜这个县令要娶梁婧,却不知道京城的柴家是何等权势人家,若柴子瑜真的只是个小小的县令,梁老大想给梁婧准备的那些嫁妆说不上是有多风光,但是拿出来也不丢人。
可是,若是对比起柴家的其他两位儿媳,一位公主和一位千金小姐,梁婧的嫁妆真的是不够看。
梁婧拖着打着夹板的小腿,走向梳妆台,拉开最左侧的抽屉,里头摆放着个小匣子,打开后数了数,玉清茶楼契书一份,银票总数两千三百两,碎银二十多两。这是她的全副身家。
两千多两的家底,在这琼阳县绝对是称得上富贵人家。只是不知道这点钱在京城里,到底够不够看。
毕竟是她的嫁妆之事,梁婧想来想去,也就只想到了沈娘子,便偷偷找虎妞去将她请来一见。
沈娘子很高兴地带着小娃娃过来看望梁婧,看着坐在娘亲怀里探头探脑的小宝宝,梁婧只觉得血缘真的好神奇,这个孩子半分没有继承沈娘子的美貌,反倒和沈师爷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只能感叹,沈师爷的基因过于强大。
两人叙旧片刻,梁婧才把自己的难题告知。
沈娘子想了想道:“你别听那说书的总是说什么皇帝嫁女儿都说什么十里红妆,其实那都是夸大其词。这敏珠公主出嫁时我记得当时是一百二十抬的嫁妆,算起来也就三四万两银子的东西,跟一般的公侯家里小姐出嫁的嫁妆差不多,只不过除此之外还有几套宅子铺子,和大大小小的几套庄子,这些东西才是最值钱的。”
什么绫罗绸缎摆件物品,都是些死物,只要有银子大部分都能买到。而像地段好的宅子,那真的是坐等升值,尤其是京城里人多地少,能有几套宅子的人家除了家底厚,还得是有些地位的才能保住。
至于庄子就是田地,世世代代都能出产东西,还有赚钱的铺子,都是好东西。
“坦白说,你这两千两银子放在琼阳县里,只是嫁个县令已经很拿得出手了。不过柴家不是普通人家,再加上你前头的两位妯娌一对比,确实不太够看。”
见梁婧情绪有些低落,沈娘子又道:“不过你也不用多愁,我觉着也不是大问题。柴大人如今还得在任几年,不能无故离开琼阳县,所以你们的婚事八九不离十就是在这里操办。两千两银子仔细点,也能办个三十六抬嫁妆,加上柴家的聘礼,多少也能凑到六十四抬嫁妆,你再买个庄子和铺子,这样一来也很风光了。”
反正梁婧无论如何不能超过那镇北将军嫡次女的八十八抬嫁妆,有个六十四抬很是够看,至于这箱子里头装什么就看各自的家底了。
只是梁婧还总是觉得有些不太妥当。
她在想如何能够更快地赚到更多的钱呢?现下都九月份中旬了,马上就要到十月份,天气凉爽,就算卖冰块也赚不了钱。而让她把冰块方子卖出去,她又舍不得。
就在她头疼该怎么赚到银子时,古玉琛家里人来信,让他早些启程回乡。虎妞舍不得他,多留他住两日。
因为梁婧腿脚不便,所以虎妞便求着冯大娘,把梁婧之前做过的吃食都做了一遍,让古玉琛好好尝了个鲜。
古玉琛越吃越上瘾,尤其对花椒这东西非常感兴趣,想和梁婧买下更多的方子,好回去大干一番事业。
“其实我这回是偷跑出来的,因为我对茶叶没有我大哥那般有天赋,但是读书上倒是有些长进,所以我爹就给我安排了科举之路,让我大哥去继承家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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