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缓缓抬起头,气势也凛然一变,声音冷冷地说:“让人去查查张家,尤其是张二郎。”
他从来主张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奉还。
张家,绝对有什么猫腻。
当然,柴子瑜不会承认他打算调查张家,也包含了些其他原因。
“是。”福贵点点头,马上安排去了。
翌日。
今儿是大年三十,旧岁换新年的日子。
县衙也紧闭着大门,所有人都一觉睡到中午,才起来简单吃了点东西,回屋各自梳洗,换上新衣新鞋,就等着晚上团圆守岁的那一顿。
牧大娘上午在家祭过祖后,下午便依旧带着儿子牧大虎过来,打算和大伙一起热热闹闹过除夕。
虎妞没有新衣服,临时去买也买不到合身的。
梁婧的衣服她穿不下,幸亏牧大娘找了年轻时压箱底的旧衣,送给她穿。
说是旧衣,其实也没穿过两次,只是因为压箱底太久,布料有些褪色,看着不够鲜亮。
但虎妞却高兴极了,嚷嚷道:“这是我穿过的最好的衣服,真好看呀,还很新呢。”
她自幼跟着舅家长大,穿的都是舅妈表姐们不要的衣服,所以这会能穿到这样的衣服,她觉得十分满足。
“谢谢大娘。”她亲昵地抱着牧大娘的手,不发自主地撒着娇。
牧大娘也很开心。
从未有过女娃子如此亲近过她,虽然梁婧和她也亲近,但是从未有过这么亲昵的举动。
梁婧只觉得,牧大娘此时瞧着虎妞的眼神一直在放着光亮。
她抿嘴笑了笑,却不知外头某人看着她的时候,眼睛也同样在发亮。
牧大虎站在灶房外,眼神总不由自主地飘了过去。
那日和她上街采买东西,他站在布庄外头等着,她在里头和掌柜娘子说的话,他都一字不漏地听到了。
回来的路上,他都不敢直视她的眼睛,甚至不敢和她多说一句话,放下东西匆匆就走了。
从那之后他每天都开始期盼吃饭的时间,或者不当值的就帮他娘来后院做一些粗活,只为偷偷看她一眼。
即使和她说不上一句话,他也觉得很满足。
就像现在,他在门外,而她在门内,虽然两人没有一点交联,可是他却看得眼神都呆滞了。
……
柴子瑜远远走来,第一眼瞧着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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