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不欢而散之后,很长的时间里,水月都没再见到那个令她捉摸不透的展大庄主。夜幕降临,她不知不觉走到了他的别院。话说回来,上次他帮了自己,要是不说句谢谢实在有些说不过去,抱着这样的想法,她久久伫立在那,裹足不前。就在这个时刻,展浪的房门打开了。
水月即将绽放甜美笑容的脸瞬间僵在当场。从屋子里出来的不是展浪,不是何伯,而是——一个小家碧玉似的姑娘。即使没有穿金戴银,仍然掩盖不了这个姑娘的天生丽质。
三更半夜,为什么会有一个女子从展浪的房间里走出来?庄里的丫头吗?为什么她从来没见过?难道是新来的?
姑娘从水月的身边经过,礼貌性地冲她福了福身子。水月倒像是个小三被抓了现行似的,僵着一张脸,手足无措。
一脸忿恨地看着那个姑娘摇曳着身姿离开,水月的心里可不是滋味了。美人嘛,连背影都能勾人。瞧人家,柳叶生姿,自己呢?虽说不胖,但也绝对和窈窕两字不沾边。没有性感的锁骨,缺乏含情脉脉的眼神,更少了温婉可人的性格,这样的自己,拿什么跟人家的正室比,拿什么和人家的小三拼。水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屋里的,只晓得自己的心碎了。自小形成的强烈自尊心,不允许她再执迷不悟下去了。堂堂一庄之主,要什么女人得不到,她不过是沧海一粟,平凡得连自己都经常忽略自己,两人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大了,她何必追求这种门不当户不对的爱情。
想着想着,水月不争气地再次嚎啕大哭。道理她都懂,可是她就是放不下。
“水月姑娘,你这是怎么了?”一向神出鬼没的何伯竟然又冒了出来。可惜他说话的语气还是那么波纹不惊。
胡乱擦了下眼泪鼻涕,她隔着门问:“找我什么事?”
“庄主明儿要离开几天,让老朽来问问,姑娘有没有什么需要添置或是帮忙的地方?”
离开庄里几天?莫非要跟刚才那
小三出门寻欢作乐?对他真是应该感激涕零,这种关键时刻还能记得她这个无关痛痒的闲人。“没事,多谢庄主挂心了。”这话,水月说得心酸无奈。
“那老朽这就去回话了。”何伯踌躇了片刻,还是离开了。
水月忽然感觉到有个人看着她,她擦擦眼泪,抬起头,竟然是面无表情的展浪。而且她看到了他关心的眼神。看到他的那一刻,已经止住的泪水忽然间象开了闸一样,倾泻而出。“你?怎么进来的?”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值得你这么三番两次抹眼泪?”展浪很久才说出了一句没有那么冷的话。细听之下,还能感受得到话里的关心。一听到何伯说她把自己关在房里哭天抢地的时候,他完全乱了阵脚,鬼使神差就到这儿来了。
“没有。”怎么说,难道要她质问,谁让你红杏出墙,金屋藏娇,把她心里对美好爱情的憧憬给完全打破了。
“没事你哭成这样?”展浪一副全然不相信她的样子,那是自然了,几米外就听到她的哭声了,能没事吗?
水月偏了下头,背对着他说:“我愿意!”
“看来是我多事了。”展浪一贯没什么耐性,好不容易摆出副热脸,却贴上了人家的冷屁股,他也不乐意了,负气就要走。
一时冲动,水月鬼使神差地悠悠开口:“能陪我待一会吗?”
展浪没有说话,但停下的脚步显然回答了她的问题。
两个人傻傻地背对着背站着,谁也没有打破那份平静。
久久,一直处于尴尬境地的水月嗫嚅道:“子默怎么样了?”
“很好!”他的回答依然简短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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