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之后,淳冉离开了孟齐,转而孟齐于都却人心惶惶,只因有消息传来,说冕宁与孟齐即将开战。
朝中大臣听到这个消息更是莫名其妙,纷纷觉得不太可能,这冕宁与孟齐素来交好,不可能毫无征兆的突然说要开战。
“哎呀,右相呀,我可是听说了,说这宫中来了位冕宁公主,是被皇上,被皇上给拐来的。”
“什么?有这事?不是说是和亲的吗?”大臣们一听,纷纷围了上来。
“和亲?什么呀,听说这根本不是什么公主,是冕宁皇的后妃,结果被我们皇上给骗到了这里。现在倒好,冕宁皇一生气,要开战了。”
话说这开战,对他们孟齐有影响,可双方都会有影响的,但是这朝中大臣,这长年未征战,这一听说要打仗,一个个都感觉有些头皮发麻,赢了还好,可万一输了,城池被攻陷,那他们岂不都成了亡国奴了。
整整三日,整个王城犹如烧开的人,沸腾不已。这日夜里,星疏月冷,风清云暗。施小贝就像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一样。可是睁眼看到的,却还是同样的屋子。秋菊坐在自己身边,显然屋里只有她一个人,轻轻的挪了挪身子,好有些僵硬。
但这小小的声响还是惊动了旁边的秋菊,醒来的秋菊看着施小贝,惊喜道:“公主,你醒了?”
施小贝点头,道:“现在情况如何?”
秋菊道:“皇上接到我们的消息,派淳大人来过宫里一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又走了,估计是孟齐皇不让他见你,而现在孟齐朝中大臣,已经在闹了,我想离我们回去,应该不久了。”
施小贝笑了笑。“这也不尽然,如果薛锦之不受威胁呢?他虽然才刚继位,但也没有哪个皇帝可以受人胁迫。即便在他心里自己不如他的皇位,他也不一定会将自己送回。”不过现在好在,自己的毒盅已经解开。剩下的事情,再从长计议也不是不可。
施小贝的转醒,薛锦之连夜探望,看着已经转醒的小贝,开心不已:“小贝,你醒了?”然而,薛锦之关心的话语,并没有得到施小贝的答谢,而是冷眼相望,没有丝毫的温暖。只是淡淡的说出二个字。“谢谢!”淡漠而疏离。
“小贝,你可以不对我这样吗?我对你的好,你怎么就看不到呢?难道说,你对我就没有半点的感情?”
“没有!我的心里已经住进一个人,可不是你。”
“施小贝,你怎么可以这般铁石心肠?”知道她所说的人是谁,一时间有些怒了。
施小贝目光一利,声音有些沙哑的道:“论铁石心肠,我比不上你,你说你爱我?可是我感觉不到,你自私的将我禁锢在你身边,这是什么?是果的伤害。你可以伤害我,看着我难过,看着我受伤,可就是不会放过我。你这才叫铁石心肠,你这才叫没有半点的感情。”
施小贝的声声质问,让薛锦之无言以对,是啊,自己是逼她了,可是这都是因为自己爱她不是吗?给她最好的,给她全部所有最好的,如果她愿意,他也可以让她成为世上最幸福的人。可是她不愿意呀,正如她所说,她的心里,没他。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绮云宫的,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冰冷的空气扫过脸上,让他有些清醒了。径直走向了御书房,也只有在那里,他才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屋里的施小贝越想越是混乱,也越是不安。就这样,呆坐了半个时辰,她睡的时间已经够长了,坐在床上更是清醒无比。
三更后,她皱着眉,这睡的时间长了虽然不好,可躺着总是可以的,她这刚躺下身,忽然,窗子被人悄悄打开,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但她明显感到有一股风从窗入,她猛抬眼,映在床里侧的床幔影子轻轻摇动,有衣料的擦响声,她耳尖的听到了。
施小贝心中一骇,该不是哪个刺客,又想要自己的命吧,所有的困意顿时消弭殆尽。是谁?这深更半夜的竟然可以偷偷潜进绮云宫,而未
被发现。
她连忙暗自在床内四处摸索,看有没有什么兵刃之类的,可惜,这床上什么也没有,唯一的就是一床锦被,心也紧紧的纠了起来,手指紧紧的抓住锦被,只待人来入账。便给他罩上,然后再劈头盖脸的一顿痛揍。
那人轻轻合上窗子,走路如鬼魅般无声无息。她屏住呼吸,紧紧盯住里面的墙上,那里除了床幔的影子,还出现了一个高大的黑影。朦朦胧胧,看不真切轮廓。只能看出那人在往床边一步步靠近,速度甚是缓慢。
四周静谧,连呼吸都清晰可闻,而她的呼吸也更加急促,心跳加快。看这样子,这人武功很高,那自己应该如何面对,是大声喊叫,可是恐怕现在这个时候,自己还没出声,就已经命丧黄泉了吧。紧抓锦被的双手越来越用力,手心也渐渐的冒出了冷汗,指尖微微颤抖。
映在墙上的黑影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高大,她睁大眼睛死死地盯着,一眨也不眨。她怕就在自己一个眨眼,自己就已小命呜呼。
忽然,那人来到床幔前,不动了。她屏住气,尽量让自己的的呼吸平稳。但是她却能听到自己心跳得咚咚做响,随着时间的流逝,对于敌人的一无所知令她愈发的感到紧张不安,她不知道床幔前的那个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更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她想叫门外的侍卫,但又担心此人迅速夺窗而出,或者要了自己的命认不出他是谁?强压住心底的不安,她耐心等着,可是来人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就这样静静的站着。施小贝一时也摸不清楚状况,难不成是认识的人?或者是薛锦之?
终于来人有了进一步的动作,他抬手撩开床幔,动作确实如此轻柔而缓慢。她感觉到他坐到了床边,似是要解衣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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