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处至久,从没有见过裴沅之如此严厉的时候。
怀玉吓得不禁落泪。
这泪水如同是不要钱似的,噼里啪啦的往下落。
男人心头一软,眉头微蹙。
怎么突然之间就哭了。
裴沅之自认为自己并没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男人什么也没说,怀玉角哭得越发的凶了。
原本只是想要知道真相的男人在这一刻心乱了几分。
“我的母亲突然病重,我只不过是想要静静孝道而已。”
闻言,得知真相的男人脸色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反而这是因为怀玉的隐瞒,使他格外生气。
怀玉虽然不是正妻,但好歹也是自己的姨娘,也算得上是自己的女人。
她明明有男人可以依靠,偏偏不选择自己帮忙,而是去选择一条死路。
没苦硬吃又何必呢。
“那即使如此,为何不早早告知?”男人紧握着怀玉的手腕质问。
男人的眼里闪过一丝猩红,想到之前因为此番举动而堆积了诸多的误会。
致使裴沅之气急。
“你完全可以将此事告知于我,我能帮你不是吗?”
裴沅之看着怀里的人哭的这么凶,语气也稍稍放软了一些。
眼神却直勾勾的盯着女人。
“还是说你自始至终都不信任于我?”怀玉迟迟不语,裴沅之内心百感交集。
开口便是质疑。
谁知怀玉听到此处哭得更凶了,“不是的。”
怀玉摇了摇头,伸手抵在裴沅之的胸膛,隔着一些布料都能清楚的感觉到裴沅之身上的炽热。
“那到底又是为何?”裴沅之在这时也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双手紧紧的握着怀玉的双臂,轻轻摇晃质问。
“身为最为低劣的奴籍,生死不过是主人一句话的事情,又有何办法挣脱?”
“之前你已经帮我回去看望了一次母亲,我已是感激不尽,可这些事情我不想总是麻烦”。
怀玉在男人的庇护下终于将埋藏在心中的这些话全部托盘而出。
仿佛将藏于心中,所有压抑已久的秘密和情绪全部倾泻。
裴沅之皱眉沉思,墨色的眸中落在怀玉身上,忽然想到怀玉孤身一人在府邸的处境。
裴府中有些大夫人镇压,而且姑娘家背靠不说,甚至还要想尽办法帮助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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