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书瑀!”好怕她又藉机挂掉电话,张冠霖急切地道:“不要对我这么无情好不好?你突然离职让我好难过,而且不管我怎么约你,你都不肯出来,你就这么讨厌我吗?为什么不肯给我一个机会?我真的有这么差劲吗?”
书瑀揉揉发痛的太阳穴。“不是这样的,其实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我目前一点都不想谈恋爱,也不想跟任何人交往。所以,不是你的问题,你很好、很优秀,但——”
张冠霖打断她的话。“不要再说什么我很好这类敷衍的话了!书瑀,既然你觉得我还不错,那就试着跟我交往看看吧!我会以最大的诚心来打动你,只要是你需要的,我都会毫不保留地给你的!”
见鬼了!她最需要的,就是他能放过她,让她耳根子清净点儿!
书瑀不想再继续这种毫无交集的对话。“张先生,我真的没有时间也没兴趣谈恋爱,建议你把时间放在别的女生身上。不好意思,我必须工作,不能多聊了。”
一说完,她就切线,并直接关机,打算过一个小时后再开机,省得张冠霖使出“夺命连环叩”。
烦恼地摇摇头,她拿起桌上的马克杯,想去厨房倒杯茶,一回头,却看到原本在书房的欧阳圣擎不知何时已经坐在沙发上,正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啊!”书瑀吓了一跳。“你……你是不是赶着要纽约古根汉美术馆近两年来有关雕塑展的资料?我马上整理给你!”这男人老是无声无息地出现,她迟早会被他吓死!
“不急,忙了一上午,我们应该可以先休息一下、喘口气。你先坐下吧。”欧阳圣擎慵懒地伸直长腿,黑眸晶灿生辉。“听起来,你好像有被人纠缠的烦恼,要不要说出来?也许我能帮得上忙。”他以前就听过几次类似的对话,她始终都以冷淡的语气拒绝电话那端的张先生。
书瑀挑了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小脸蒙上一层冰霜。“多谢你的关心,不过,我自己可以处理好。”
“书瑀。”他似笑非笑地说:“你都帮我工作快三个月了,为何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我一再强调自己不是你的老板,我们是工作伙伴,如果可以,也希望能成为你的朋友,所以除了工作外,闲暇时我们应该可以聊一点轻松的话题吧?”
“抱歉,我是来工作,不是来交朋友的。如果你不满意我这方面的处理方式,可以解雇我。”
来这里工作好一段时间了,平心而论,她很喜欢这份工作,因为每天都可以接触很多艺术大师的作品,她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最单纯的学生,充满了学习的乐趣,也因此而成长了不少。
另外,她最开心的就是甫升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由于他的母亲是癌症末期,原本医生估计她已病入膏盲,随时会走,但看到最牵挂的甫升终于赶回家,日夜守护在她身边后,亲情的力量让她有了更多的勇气对抗病魔。虽然母亲的病情还是不乐观,但甫升告诉她,他很珍惜可以陪伴母亲的时光,不管母亲还剩下多少日子,他都要紧紧守护在她身边,直到最后一刻。而且,他也会痛改前非,留在家乡把高中的学业念完,不再让家人担心。
书瑀的眼神充满戒备地看了欧阳圣擎一眼,说实在的,他很尊重她,给予她很多发挥的空间,而且工作内容单纯,不用应付复杂的人事,再加上薪水优渥,因此这已经是她所有工作中最棒的一个了。但,她还是不打算跟他分享什么心事。这辈子,她都不会跟任何男人当朋友的。
欧阳圣擎苦笑一下,几乎要被她打败了。跟书瑀朝夕相处后,他不否认自己对这个神秘的女孩充满好奇心,她的工作能力很强,任何事情都能处理得井井有条,而且心思又细腻,真是他的得力助手。
但,除了工作,他也很想跟她聊聊天,分享一下生活中的酸甜苦乐。
他知道,自己对她产生了异样的情愫,那是男人对女人的强烈好感。他喜欢她,喜欢她神秘却清灵美丽的脸蛋,也喜欢她倔强的脾气。他看得出她的眼底堆积着忧愁,他很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筑起一道高墙,拒人于千里之外?他很想挥去她的浓浓愁绪,让她绽露出最甜美的笑颜。
他确定自己对她动心了,而他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毕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目前没有女朋友,至于书瑀,他知道有人在追求她,但只要她还没跟任何男人有婚约,他就有追求她的权利。
欧阳圣擎知道自己不能把她逼得太紧,否则只会产生反效果,因此摊了摊手,笑道:“OK OK,我不过问,更不打算解雇你。你也知道的,我的工作量好大好大,每天都忙得半死,你千万不可以狠心地丢下我一个人,让我自个儿做牛做马的,要不我肯定会爆肝、过劳死啊!”
他故做哀怨的表情让书瑀忍不住噗哧一笑,但她很快便收起笑容,暗骂自己。真是的,她干嘛笑啊?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喜欢乱耍嘴皮子的男人了。
她的笑容短暂,宛如昙花一现,可欧阳圣擎已经几乎看呆了,黑眸跳跃着激赏的火焰。“你笑起来真漂亮,书瑀,你应该常常微笑,不该整天板着脸。”
他火热而强悍的视线,让书瑀的心跳乱了次序。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脸上的红潮已经蔓延到粉颈了。
书瑀不安地动了动身躯。“我、我哪有整天板着脸?”要命!她怎么会突然气虚呢?而且声音听起来软绵绵的,简直像在撒娇!真是见鬼了,她从来不跟任何人撒娇的!
“有,你有。”他勾起魅惑的笑容。“你对我好凶喔,每天都冷冰冰的,很少正眼看着我,就连现在同坐在一张沙发上,也故意离我这么远。你是不是以为我有恐怖的传染病,所以很嫌弃我啊?放心吧,我保证自己非常非常健康,因此你真的可以再靠近一点。”
边说着,他边充满侵略性地移动身躯逼近她,而且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两人的脸庞几乎要贴在一起了。
“你……你要做什么?”他的脸庞在她面前不断地放大,书瑀脑中的警铃顿时大作。
这邪恶的男人到底想做什么?是不是要强吻她?他如果敢对她乱来,她一定会狠狠地赏他两大巴掌!之前有一个白目追求者就曾企图吻她,结果被她打到脸颊都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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