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门一旦被开启,感应铃也会发出尖锐爆鸣,极有可能将陆悠惊醒。
谢牧川听过一种说法,说是梦游中被惊醒的人,可能会出现精神错乱的情况,而陆悠如果打不开门,又陷在梦境里,很可能会在恐惧和害怕的驱使下,做出更可怕的事情。
他不能当面阻止,只好返回房间,偷偷给房东发了条信息。
不一会,房东就从外面赶了回来,制止了他们的行为。
有钱能使鬼推磨,房东照着谢牧川给他编好的台本,对陆悠和开锁匠道:“我的门锁和钥匙都是配套的,你要是私自换了,到时候退租找不到你的人,我是不是还要重新换把锁?”
房东板着脸,一副不好商量的样子,说:“麻烦把旧锁重新装上去,也不要在我的门上打孔、装其他东西,很麻烦。”
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陆悠也不好再坚持,好声好气送走了房东,又交付好给开锁匠的上门费,这才作罢。
换锁不成,感应铃又装不了,陆悠只好转过来用短信警告谢牧川:不许擅自进我的门。
谢牧川秒回:好。
可到了晚上,梦游的情况再一次出现了。
谢牧川刻意没有睡着,又在走廊里碰到了他。两人发生了和昨日差不多的对话,只是早已经历一遍的谢牧川俭省了交谈的过程,再一次把陆悠送了回去。
但和昨日不同的是,陆悠似乎对这个“他”有印象,并认定他是谢牧川的手下。
谢牧川被他缠着,又给他讲了新的故事。虽然他并不觉得烦闷,甚至为陆悠需要他而感到兴奋。
第二天,当陆悠看到以同样的姿势趴在床边的谢牧川时,整个人都炸了。
谢牧川依然是那一套说辞:我没擅入,是你自己让我进来的。
陆悠又一次把他轰了出去。
就这样一天,又一天。
谢牧川总会找机会换掉他的药,而陆悠也从一开始发现他自己屋里的愤怒、惊恐,变成后来的麻木与放任。
赶也赶不走,说也说不听,干脆放任自由。反正谢牧川也只是过来陪他睡觉,没做更过分的事情。
就算男人存了侵犯自己的心思,也不过是当被狗咬一口,反正也不是没被他艹过。
或许是知道陆悠的态度有所松动,谢牧川也开始得寸进尺,从一开始的趴在床边,演变为了抱着他睡。
陆悠就算再不愿意,也无可奈何,因为谢牧川总是那一句:你让的。而陆悠也的确无法管控自己睡着后的行为。
在这许多个他没印象的夜晚,他所看不到的地方,谢牧川会把半梦半醒的他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地温柔安抚。
男人的手会顺着他的背脊一路摸下来,隔着衣服抚触那些伤疤。
或许他希望自己的手指是灵丹妙药,能将那些伤疤减淡、抚平。
一开始,陆悠会害怕到颤抖,会带着哭腔说:“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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