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他们拖着疲惫酸疼的身体,刻不容缓出发黄岩岛。
就像他们之间的爱,谁也不愿意再等等,只想着躲在世界角落的某一处,不被任何人打扰。
抵达黄岩岛的家门口,已经是夜晚11点53分了。
大门刚打开,还没迈步进去,躁动的摩托车声音就在小巷子里穿梭,接着是单文楷的大声嚷嚷:“还来得及,还来得及。”
洛嘉和毕然疑惑地回头,茫然无知。
单文楷匆忙停下摩托车,大步走到毕然面前。他喘着粗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好丽友,撕开包装纸,把饼放在手掌心,又掏出一支小小的烧了半截的彩色蜡烛,用打火机点燃它。
他开始唱歌:“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别愣着,你也唱啊。”单文楷唱到一半,抽空碰了一下洛嘉的胳膊。
洛嘉像被上了链条的玩具,跟着单文楷的歌声唱起来:“祝你生日快乐……”
一首歌唱完,单文楷没给毕然说话的机会:“你快点许愿,就许我今年作品大卖!”
毕然笑着闭上了眼睛,双手交叉相握,放在胸口处。
他的愿望似乎很长很长,眼睛还没舍得睁开,海风几次差点吹灭蜡烛,被洛嘉用手挡住了。
单文楷催促道:“蜡烛快烧完了。”
毕然睁开了眼睛,吹灭了蜡烛。
单文楷将蜡烛拔出来,随手丢到地上,他将饼干掰了两半,其中一半塞进毕然的嘴里,另外一半又掰成两份,一份塞进洛嘉的嘴里。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仿佛他着急赶路。
忙完这一切,单文楷嚼着那块饼,掏出手机一看,正巧是十二点整。他含糊道:“好险,今年的作品差点就没法大卖了。”
毕然问他:“怎么这么着急?”
“最近被编辑勒令在家里修稿,要不是菟核刚刚打翻了我的外卖,我都不记得今天是你的生日了。”单文楷艰难地咽下干燥的饼干,他锤了锤胸口,“稿费还没发,没钱买蛋糕,而且这么晚了,也订不到蛋糕了。这包饼干还是何兰豆给我的,我一直舍不得吃。”
“没关系,谢谢你。”
单文楷看着他们的装扮,蹙了蹙眉头,抓着他们的胳膊这看看那瞧瞧:“你们干什么去了?”
“刚从夏城回来。”
“你们什么时候出岛的,我怎么不知道?”
“7月中旬。”
“什么?”单文楷的反应极其强烈,他的声音在小巷子里回荡,“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看你挺忙的。”
单文楷不悦,将他们两人怒视了一顿,嘴皮子里的谩骂始终是无声的。
一旁的洛嘉一直没有说话,单文楷调侃他们:“是不是在外面过完生日才回来的?是怕我插足你们的二人世界吧?”
洛嘉冷冷地说:“我不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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