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家的客厅里。
廖亦舟再次看了眼江梓彤,说不定梓彤的人格分裂症也跟苏苒初有关系,想到这点,他心里那对苏苒初说不上来的厌恶又重了一些。
这女人,心肠真是歹毒到不行!
已经身处二楼的苏苒初是完全不知道廖亦舟对自己已经有了这样的评价,也许他多年以后回想起来会极为后悔这一段往事,但是在这个阶段,他是真真切切地觉得她就是这样的人。
苏苒初将自己整个人埋在柔软的大床上,就在刚刚,她真的想当一次杀人凶手,想为自己的母亲报仇,也想大声地告诉廖亦舟整件事情的始末。
可是在看到廖亦舟眼里浓浓的失望的时候,她畏惧了,她缩起了自己的壳,仿佛方才的奋起反抗只是一场笑话而已,鼓起勇气在台上跳了一场大戏,还没落幕就狼狈地逃回了自己的领地。
她不是一个女英雄,她只是一个软弱的逃兵,她没有那样的勇气对着廖亦舟去揭露那一切,去揭露江家人的罪行。
不是害怕廖亦舟不相信,而是害怕他相信却不承认,明明知道了却不作为,害怕江家人在他心里的分量已经超过了自己和母亲的生死。
保姆在外面敲门,“太太,您没事吧。”
苏苒初努力将眼泪憋回眼眶,她没办法发出声音告诉保姆自己没事,就只能默默地捂住耳朵屏蔽自己的听觉,不听不看不想。
她感谢保姆的好意,但是她现在真的没有心情从床上爬起来,开门对保姆比划一句——没事。
廖亦舟在门口拍了怕保姆的背,后者转身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带了些惊恐,廖亦舟在反思自己的同时,轻声询问了苏苒初的情况。
保姆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在这一番较为沉默的交流结束之后,保姆就离去了。
方才他一直陪着江梓彤敷冰袋,毕竟客人在自己家里除了事,还是家里女主人做的,传出去也不好听。
可是显然江梓彤却误会了他的意思,她扯着廖亦舟的袖子,“刚刚姐姐打了个岔,我差点都忘记了。”
“怎么了?”
“就是上次,亦舟哥哥你不是帮我们家度过了危机吗,爸爸就想请你吃一顿饭。”江梓彤说得详细了些。
廖亦舟本来是打算拒绝的,像这种礼尚往来的表面功夫,他真的是懒得做,真去了也是浪费他的时间,与其这样,不如拿出点真真切切的利益给他。
他开口就要拒绝,可是谁料江梓彤就像是事先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她在廖亦舟开口之间手扶上冰袋,同时嘴上发出“嘶”的声音。
一看这个阵仗,廖亦舟连忙温柔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江梓彤扬起了个苍白的笑,“没什么,就是脸上方才突然有点痛,不过不碍事。”
接着很快将自己的话头再提了一遍,“亦舟哥哥,你就答应我嘛,爸爸是真的想感谢你。”说着自己也不好意思起来,“我也是……”
后面的几个字就像是压着牙缝讲出来的,“想感谢你。”
但是这个声音又控制在廖亦舟能听见的范围内,少女的娇羞完美地展现在他的面前。
廖亦舟那些拒绝的话也就说不出来,搁在别人那里,这就叫“盛情难却”,最后也只能无奈应道,“好”。
江梓彤顿时甜甜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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