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重新换了一件衣服回去,时间也已经不早了。
苏苒初进门时就看见廖亦舟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她在玄关处换了鞋,瞥了眼他的位置,猫着腰就想上楼去。
廖亦舟的声音却传了过来,“去哪儿了?”
无奈之下,苏苒初只好朝他走过去,站在他面前用手语比划道——我……想去,恩买件衣服。
廖亦舟抬起眼皮扫了她一眼,“出去怎么不让司机跟着,还有,政政呢?”
苏苒初艰难地解释着——政政去大嫂那里了,司机送过去的,所以我就自己出去了。
政政让安倩柔接走了?廖亦舟想起方才还跟着自己视察工厂的安倩柔,神色慢慢冷了下来。
“坐下来吧,傻站在那里干什么?”廖亦舟将报纸翻了个面,抬眼看了正在落座的苏苒初一眼。
距离不算远,廖亦舟一眼就看到了苏苒初的那只耳朵上少了一枚耳钉,而另一枚,与自己收起来的一模一样。
他装作不经意间看向看向苏苒初,“你……”顿了顿道,“你为什么戴耳钉只戴一边?”
?
苏苒初的表情简直称得上是一脸懵逼,她往自己的耳朵上摸去,果然只有一边的耳朵有耳钉。
真是不得不佩服廖亦舟的观察力,廖哲成跟她待了那么长的时间,都没有发现这一点。
苏苒初尴尬地用手比道——可能是刚刚试衣服的时候掉了吧。
这可真的算不上是说谎,因为她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的耳钉到底掉在哪里了,可能在被打晕的地点到仓库的路上,可能是在仓库里,也可能在从仓库逃出来的地方,也有可能在她刚刚说的——试衣服的时候掉在服装店里了。
苏苒初不好意思地捂住自己的耳朵,但是又不得不放下手来比划——我先上去了,我去把它摘掉。
廖亦舟看着苏苒初落荒而逃的背影,若有所思
毫无疑问苏苒初肯定是在撒谎,耳钉掉在仓库里绝对不是什么巧合,可是她要隐瞒自己什么呢?
廖亦舟思索片刻,打了个电话给沈毅。
等苏苒初做足了心理建设下楼之后,看到的就是廖亦舟和沈毅在谈话的样子,她一时过去也不是,不过去也不是。
可是他们谈事情为什么不去书房,而是在客厅里谈啊?
苏苒初从厨房里装了份果盘端过去,见廖亦舟也没赶她,便微笑着坐在旁边了。
“今天的这件事,事态十分严重,对廖氏的工厂有很大的影响,也会动摇员工的对工厂的忠诚度,照这样发展的话,他们会认为,是不是谁都能随便入侵廖氏的工厂内部系统了?”
报纸已经被廖亦舟扔在了一边,苏苒初察觉出了他眉尖氤氲的戾气。
“是。”沈毅点头。
“查,一定要将他给查出来,这事关廖氏的企业形象,而且一次生产线停滞会造成什么后果?利益受损,股东们还坐的住吗?”
沈毅再点头,“是。”
不管股东还坐不坐得住,苏苒初是真的坐不住了。
她竟然给廖氏带来了这么多的损失吗?听廖亦舟这样说,她忙在一旁比划道——那今天工厂的损失到底大吗?
廖亦舟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沈毅也不敢轻易地回答她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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