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老年人堆放杂物的花坛里,一个人摇摇晃晃走出,与此同时,原来楼梯口的人,已没影。
&esp;&esp;她三部并两步踮着脚跑上五楼,钥匙插入锁孔,正要扭转门把手,突然注意到走廊里的感应灯今天没有亮,惊疑间,门把手上就多了一只手,带着她的手扭动,门被扯开,一股超越一般女人力气的力量将她推入门内,迅速带上门。
&esp;&esp;韩宗麒流着血的面孔气喘吁吁朝向客厅中间站立的她。
&esp;&esp;王含乐刚张口,他就扑上来捂住她的嘴。
&esp;&esp;脚步声穿透门板,由远及近响起,不慌不忙,哪位邻居正在过路。
&esp;&esp;前后不到两分钟,王含乐已满头是汗,滴在韩宗麒带着血腥味的手掌上。
&esp;&esp;她这栋楼大部分住的上了年纪的人,鲜有年轻人,非周末的白天,年轻人通常都在上班,更何况整栋楼只有六层,她这层楼以及楼上住户的脚步这三年里她已熟悉。
&esp;&esp;脚步声年轻,强壮。
&esp;&esp;外面来的人。
&esp;&esp;她感到呼吸困难,眼前泛起白雾,无法思考,捂住她的人比她还紧张,她几乎听到他身上伤口血液因呼吸紊乱而骤放的声音。
&esp;&esp;不能这样。
&esp;&esp;她向前迈,被草木皆兵的人一个大力扯回去,失掉了去拿玄关棒球棒的机会。
&esp;&esp;脚步声在门口停住。
&esp;&esp;王含乐猛地看到地板上滴着的血迹,完全能想到楼梯上一路蜿蜒的血迹,绝望了。
&esp;&esp;这白痴,搞什么滴血认亲?
&esp;&esp;门锁被大力拉拽扭动,还附带“砰砰”砸门声。
&esp;&esp;二人不约而同四处看,五楼窗户,防护栏,想跳也跳不出。
&esp;&esp;韩宗麒看见她拿起手机按报警电话,一爪给她打掉,身体却朝一边斜倒。
&esp;&esp;门被砸得天摇地动,门框刷刷掉灰,倒地上的人还不忘将地上的手机挥进沙发下。
&esp;&esp;你妈啊!
&esp;&esp;王含乐扑向沙发,后脚就被人猛扯。
&esp;&esp;二人扭打成一团的时候,砸门声在狗叫声中顿止了。
&esp;&esp;王含乐第一反应是狗落人手里了,难怪进来都没听见她的狗叫一声,立即泄愤狠踹韩宗麒腰上,可能踹中伤口,他抖蜷成虾米,一时顾不得拉住她。
&esp;&esp;她的狗使劲刨门,贴在门前拉着门栓的她心脏紧缩。
&esp;&esp;狗以前安静地跟着她,走哪跟哪,只有到了家门口,才会有急不可耐地刨门的动作。
&esp;&esp;“你干什么?”邻居开门的声音传来,“啊!”人被撞翻的声音,脚步急速下楼。
&esp;&esp;就是现在!
&esp;&esp;王含乐一把拉开门。
&esp;&esp;狗没有顺势扑进来。
&esp;&esp;她的狗正背对着她,抖着腿趴在一个男人肩上,尾巴左摇右摆。
&esp;&esp;男人蹲着,面朝邻居。
&esp;&esp;邻居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伸腿支肘侧躺地上,又是恼火又是害怕地盯着面前人,王含乐和邻居家对通开门,屋内灯光照射出来,一只比女人的还好看的的手按着邻居的腰,问:“这里?还是这里?”
&esp;&esp;王含乐听不太清他的声音,她看见她狗张着舌头在男人肩上好奇地看,边看边滴哈喇子。
&esp;&esp;听见开门声,男人转头,发长遮眼半张脸的络腮胡总之毛发邋遢,熟悉又陌生地注视着她,“有药酒没?帮我拿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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