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孙,你有没有发现坐在你对面的男人实力非同一般?”干爷爷凑到师父跟前小声说道。坐在师父对面的就是那个长得像张铁林的男子。
师父点了点头,道:“我刚才故意溅起一些水渍,尽管他有所收敛炁场,但是水滴依然只浮于他皮肤表面而不内收,纸巾一擦,连一点湿润的痕迹都看不到。这样的人实力未必在我们俩之下。”
我听着师父说着,也尝试着滴了一点水在自己手上,然后一擦,仔细一看,还真有皮肤微润的痕迹出现。
师父见状,觉得有趣,情不自禁咧嘴一笑。
然后他接着说道:“而且另外一人眼中杀意外露,是个见过血、拿过刀的人。像他们这样的人出现在这里肯定另有所图。”
听师父和干爷爷的低声对话,让我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师父也是无所顾忌,估计他一见面就有所察觉,还故意套近乎,多番试探,对面的人不是傻子,自然能够察觉到师父的用意,否则也不会立即离去。
这个时候服务员又端上来一盘菜,然后有些诧异的看着我们,道:“各位菜上齐了,诶……”
他盯着我们眼前的菜表情多变,末了还是带着怪异地目光瞧了瞧我们,然后就转身离去了。
而我们四个人则纷纷向师父侧目,我忍不住问道:“师父,你点了几个菜啊?”
“两个,怎么了?”他一副心不在焉的表情回答道。
两个!?感情师父一上来就在打对面几盘菜的主意了,也不知试探对方是他真正目的,还是盯上了那几盘菜,要是后者他也太没出息了点儿……而且,他也太抠了吧,就几盘菜的钱也要省?
只见师姐的脸刷得一片阴云密布,筷子往桌上一扔,转头瞪着师父道:“师父,好不容易师兄弟聚齐,出来吃个饭,你打算拿剩菜剩饭打发我们?”
“就是……”师兄也跟在后面附和道。
结果师兄被师父狠狠一瞪,顿时像打蔫儿的豆芽菜。
师姐气势不减,道:“你点不点?不点我点!”说罢师姐就站起来招呼服务员。
“别别,姑奶奶,我点还不行吗!要让你点可不得把师父我衣服裤子扒光不行!”说着,服务员颠儿颠儿地跑了过来,师父一脸肉疼地又点了俩菜。
末了,他还嘟嘟囔囔地说道:“别人菜都热乎着,也没怎么吃,浪费了多可惜……”
话都没说完,师姐犀利的眼神飚过来,师父顿时也打了蔫儿。
看到这样的情景,我终于明白师兄所说的话了,俗话说女人能顶半边天,我们这儿,师姐就是天。
说起太湖一带的菜肴,有三绝,清蒸白鱼、醉虾和银鱼羹,便是所谓的太湖三白,但凡来太湖水域用餐这三样菜必点,我们自然不会落下,师父虽吝啬,但也好口福,三样菜一个不落。这三白不同于寻常养殖的淡水鱼虾,乃是渔民逐晖望月出水打来,皆是野味,肉质鲜嫩,肥而不腻,十分鲜美,一上菜我们的嘴巴就不曾停过。
吃饭当间儿,邻桌的人喝酒侃大山,倒是聊起了让我们比较在意的事情来。
“我最近听说太湖这一带发生了不少
怪事!搞得渔民人心惶惶。”
“哦!什么怪事?说来听听。”
“你们都知道,渔民出海打渔,为图高效,有的喜欢入夜外出用探照灯引鱼,但是前段时间在各家渔民之间开始流传起一个很诡异的传说。”
“恩恩,你别停啊。”
“我先喝口水。是这样的,一些入夜外出捕鱼的人回来之后,脸色煞白,见了鬼似的,别人一问,竟说他们在湖面上听到了鬼哭狼嚎的声音。起初有的人还不信,觉得是他们疑神疑鬼,其实是风声,然而到了后来,又有不少人遇到类似的事情。总有胆大的开着船往哪声音方向去瞧个究竟,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有人清楚地听到湖面上有许多人的哭声,有男有女,还有各种地方的语言,有说着‘我好冤’的,有像受了折磨痛苦喊叫的,还有类似丧事哭爹喊娘的。哎哟,黑灯瞎火的湖面上传来这种声音,胆子再大的人都得吓尿裤子,这么一传,好么,没人再敢半夜出门捕鱼了。就连那些大一些的货船,都尽可能避开发生过类似情况的水域。”
“对对对,我也听说过这个消息,听人说那是以前这一带打过仗,死了不少人,那些人的冤魂聚集起来在喊冤呢!”
“不对,你那只是一些猜测。听我说呀,后来这件事惊动了地方部门,以为是什么人在闹事,还派了部队到水上去巡逻,部队里的那可都是硬邦邦的大男人,从来不怕鬼神的,结果怎么着!巡逻艇一回来,船上的人个个脸色煞白,一个劲地说不想再去了。
没办法呀,请了搞科研的人去,用专业的录音设备把这些声音都录下来,拿回来仔细研究。嘿哟,那声音哪是一般人遭得住的,吓晕吓哭的比比皆是,也是苦了那帮子搞科学的人。不过总算有了结果,听说那声音大部分是那些以前惨死的人在喊冤,说自己怎么受到折磨迫害,怎么遭受凌辱刑罚,怎么遭遇疾苦灾难,还有给别人哭丧的声音,总之就是听着叫人心里面发毛。”
“可是这总有个说法吧?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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