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师父气急败坏地声音瞬间从下面传上来,还带着回音,“什么玩意儿!这小子要上天了!今天老子非收拾收拾他不行!”
我顿时欲哭无泪,干爷爷这是要把我往火盆里推啊!都一把年纪了,能别这么童心未泯吗!
话音刚落,就听见师父蹬蹬蹬地跑上来,一脚踹开门,一脸的怒气。
无可奈何,我放下小狐狸,扑通一声跪下,朝着师父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响头。
只听见师父那边一愣,转头问干爷爷:“这是怎么个剧情?”
“这你还看不出来?”干爷爷瞥了一眼师父,哼着小曲优哉游哉地离开了屋子。
唉哟,干爷爷,你可把我坑惨了。
师父长叹了一口气,道:“唉,你先起来,又叩又拜的也不嫌丢人。”
我这才站了起来,师父瞧了一眼我的眼睛道:“男子汉有泪不轻弹。”说着,他拿出了铜芯旱烟,往里面填烟丝,眼睛一转,顿时看到了床上的小狐狸,浑身一震,做惊吓状,接着又恢复如初。
他面容平静地撮着旱烟,指了指小狐狸,道:“你这狐妖怎么回事儿?还有楼下灶膛里的蛇灵,说说看,这两年你都经历了什么事情。”
看来师父也没把我一开始发脾气当回事,于是就一五一十地将过去发生的种种事件与师父叙述起来。
如此一聊,便是足足个把小时,我终于把所有事情讲明白。
师父抽着旱烟,全程默不作声地听完,末了说道:“宋凌城对你倒还算上心,我离开之后交代他给你一点历练的机会,没想到你自己也惹了不少事。万法教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只不过有些事情还待确认,也没什么好说的。你把你画的符拿过来给我看看。”
我点了点头,于是转头从布包中拿出了之前画好了一叠黄符。
一转身,就瞧见师父正在乐乐呵呵地逗小狐狸,奈何小狐狸对陌生人接近十分警觉,全身炸毛,朝着师父呲牙咧嘴。
见我转过身,师父一下子缩回手,恢复成一脸严肃的模样。
师父接过黄符,一张又一张仔仔细细地查看着,看完之后,他将黄符还给我,面不改色地说道:“只能说是半成品,能用,但效果终归有限。嗯,不过你靠自学能够达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错了,值得鼓励。”
说完一席话,师父保持着一张冷漠脸。
师父的话根本不算夸奖,我顿时感觉有些颓废,要知道,这一沓符纸可是我看家的本事,没有师父在全指着它们呢,没想到被师父数落地如此没有价值,实在叫人消极。
“云翼,你有没有感觉,你自己成熟得有些快?”师父突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来。
我一愣,呢喃道:“没有啊,有吗?”
然而师父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话锋一转,说道:“走吧,下去认识一下你的师姐师兄。”
于是我跟着师父来到了楼下,看到师姐和师兄一脸忧虑地坐在八仙桌边。
瞧见我们下来,似乎没什么大事,脸上的表情方才由阴转晴。
师父敲了敲烟锅子,说道:“你们自己聊。”然后就搬了个凳子,爬到灶台上去,伸着脑袋看神龛里的小蛇了。
师姐长相清秀、皮肤白净、温文尔雅,宛若大家闺秀一般,不过身材却十分娇小玲珑,估摸着能有一米五五算不错了,并不能算凹凸有致,但也婀娜窈窕,典型的瓜子脸将整个面部映衬得十分好看,是个十足的美人儿。
而师兄则脸蛋圆圆的,剪了小平头,眼睛异常锐利,好似老鹰一般,有着粗浓的一字眉,刚毅之下透着一股子愣头愣脑的感觉。
他们俩一一作了简单的介绍,师姐名叫唐沁月,长我十岁,已经二十有二,祖籍是湖南岳阳,说话的时候确实带着一点点不同于江南一带的口音,不过不怎么明显。师兄则叫做周恬,只比我大一岁,江苏淮安人,嗓门很大,说话的时候跟吵架似的。
彼此稍作认识之后,师兄把我拉到一边,小声对我说道:“师弟你牛逼啊!敢跟师父抬杠,我们这儿除了师姐,没人敢惹师父的!”
师兄说话的时候还小心翼翼地瞄着师姐,一副生怕她听到的模样。
我一愣,反问道:“咱么还有其他师兄弟吗?”
师兄摇了摇头道:“没了,其他的是有,但都是不师父的徒弟。”
我顿时汗颜,感情师兄说的“没人”其实就是他自己啊。
一句话瞬间看清了三人的关系,师姐大于师父大于师兄……
不过我也很想知道师姐到底有多厉害,能让师父都对她敬畏三分。
师兄话音刚落,只见师姐一把揪住他的耳朵,眼神锐利地在他耳边说道:“周恬,你是不是又在说我坏话了?”
“没没!师姐,您美丽大方又贤惠,别人只有夸赞,哪会说您坏话啊!”师兄立即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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