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缩着脑袋不吭声,得,他对我之前打乱他们计划还耿耿于怀呢。
等到沈建国进来,王彬又问他,沈建国细细回想了一下,在地图上的一个位置点了一下,我看到地图上的标注是一个叫石门山的地方。
王彬的眉头一下皱起,然后立即让助手把他的笔记本给他,然后他一边翻阅着笔记本,一边在地图上写写画画。
我好奇他在干什么,于是就凑上去查看,我看到他笔记本上记录的是近几年人口失踪案件的详细信息,而他在地图上标注的是每一个失踪案件的发生地。
对于案件的敏感度和分析能力,我自然比不过他们这帮专业人士,不过看到他地图上写写画画的标记,逐渐形成一个大圈,将石门山这个地方包围起来,我忽然感觉到所有的案件,几乎全部指向了石门山这个地方。
也就是我们遭遇野狼,解救白狐的那座山丘。
与此同时,沈三叔的家人急吼吼地出现在屋子内,焦急地四下询问沈三叔的下落。
沈建国立即迎了出去,与他们进行解释。
然而有一些话他也不敢轻易乱说,使得几个亲人根本不相信沈建国的话,始终坚持要带沈三叔回医院治疗,免得出差错。
就在这时,沈大叔从玻璃外看到了我,一下子推开门冲了进来,扯着嗓子指着我吼道:“警察,就是他,用了什么邪门歪道,差点害死我三弟!”
王彬如旁观者一般,面带惊讶地望了我一眼,半带嘲笑的语气小声道:“你又搞什么乌龙了?”
被结结实实扣了一口锅的我欲哭无泪,大喊道:“我没有!要没有我今天沈三叔回不回得来都是个问题!你别血口喷人!”
沈建国急忙跑进来拉着他大叔去外边,还十分客气地朝王彬表示了歉意。
王彬转过头意味深长地瞧我,我这个冤大头刚想要解释,他摆了摆手道:“不用解释,你放心,我不会抓你的。你的底细我都一清二楚。”
我的脸色瞬间难看了几分,有种忽然脱光了站在王彬面前的感觉,道:“怎么的,宗事局还兼职人口普查工作?”
王彬耸了耸肩道:“因为前天你不是打乱了我们的计划嘛,为了避免你是邪教人士,我们把你查了个底儿掉,要不要把你的黑历史抖一抖?”
“饶了我吧!有这个必要吗?”我急忙求饶。
我的黑历史,挖田撵狗拔鸡毛,烧房揭瓦炸茅坑数不胜数。
宗事局的信息搜集能力未免也太恐怖了!
外面沈建国的亲戚还在指着我谩骂,他们肯定都以为我是沈三叔发狂逃跑的罪魁祸首,认为我居心不良。使得值班刑警一个个都在朝我打望。
王彬的助手把门关上,任由外面吵吵闹闹。王彬则继续整理他手头上堆积的案件。
其实信息已经很明确了,但他抱着严谨一丝不苟的心态,把所有的案件全部归到了地图上,才直起身子,用手指指着石门山这个地方,然后让助手把沈建国的家人给叫进来。
进来的是沈三叔的妻子,王彬直截了当地问她两年前沈三叔外出打猎的地点在何处。
沈三叔的妻子愣了半晌,毕竟时隔两年,要她回忆确实有些艰难,不过三分钟后,她还是想起来了,说叫做石门坑。
地图上的石门坑就在石门山边上,所谓坑就是一个山谷,一众群山围绕的低洼地带。
王彬啪地一下在石门坑上打了一个叉,然后用笔敲击着这个点,自言自语道:“为什么他打猎之后能够安然无恙地回来,而不是变成失踪人口呢?”
说完,王彬又拿过地图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忽然他深吸了一口冷气,道:“嘶——失踪的大部分是十二岁以下的儿童!那这几个成年人的失踪案件又是怎么回事?”
也不知道王彬到底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和我分享案件分析。
沉默了十几秒,没有人出声,有些尴尬,于是我摸了摸下巴,联想到沈三叔的状况,于是问道:“会不会和沈三叔一样,假如今天我和沈建国没能把沈三叔抓回来,那他不就也变成失踪人口了?”
王彬始终看着地图,听我说完点了点头,道:“有道理,那问题是这些人失踪的原因呢?”
我看了看他的助手,站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不关己事的表情,于是就权当他在和我说话,摇了摇头道:“也只有去那山里探究一番才能够找到原因。”
王彬忽然抬起头,直视我,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再一次确认道:“你说这些案件都和妖有关?”
我连忙摇头否认,道:“我只是说沈三叔的情况和妖有关!至于追我们的狼是不是妖我也不清楚,更不要说这么多案件了。”
面对王彬目不转睛的注视,我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传递过来,心里面顿时有些慌乱,眼神开始往旁边飘。
他这才收回了目光,又开始自言自语:“那孟怀玉和崇明教又是否参与其中了?”
果然他也联想到孟怀玉了,不过和我一样,他似乎也找不到头绪,思虑良久,说道:“看来得召集一次会议,林云翼,你留一下联系方式,作为知情人你要参加,到时候会安排人通知你。”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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