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多年未见,一遇着就是干柴烈火。
许随因为体虚病弱的原因,他不太热衷,很多时候有心无力,不能纵欲。
但禁欲三年,他就算再冷淡也想了。
沈烨和他完全不同。
当年还没尝够味儿就被扔到边疆打仗,活寡一守三年,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整个人饥渴得堪比几十年没碰过男人的老寡妇。
许随差点以为自己要被人活吃了。
“陛下说要见我们……”
许随蜷缩着趴在床角,匆忙躲开沈烨抓他的手。
他全身冒汗散热,连药都不用吃,烧退得一干二净。
沈烨欲壑难填,舔舐着殷红的唇瓣,黝黑的眼珠跟盯视鲜肉似的,死死盯着许随。
“太师,我可是守了三年活寡,你得疼疼我……”
淤青纤细的脚腕又一次被攥住,许随抗拒无果,又一次被拽了过去。
…
初雪刚落完,殿内却温度适宜,宛如暖春。
细长的笔尖落在折子上,写下一行遒劲有力的字。
坐在案桌前批奏折的皇帝抬眸看向报信的人。
“你说,太师身体无恙,却谎称重病不起?”
前来汇报消息的暗探黑衣劲装,脸戴狰狞面具,听到天子平静的问话,头颅愈低。
“是,窝在房中一日未出。不过有人送了药进去,是碗退烧祛寒的药。”
意思是,有点小病,但问题不大。
顾昭和垂下纤长的眼睫,面色依旧冷淡,尚且青涩的脸盖不住贵气威仪的不凡气度。
他批折的动作不停,语气温和:“李生。”
身边近身候着的老太监微微俯身:“老奴在。”
“距离朕下旨让沈烨从边疆潜入京城,已过多久?”
老太监沉吟片刻,不紧不慢道:“一月有余。”
“那也该回来了……原来如此。”
顾昭和了然勾唇,黑色常服让他气势凌厉,像把锋锐森寒的长剑,此时柔和了眉眼。
皇帝打消心底的疑虑,换了本奏折,淡淡道:“不用管他们,三年未见,是该好好聚聚。”
李生低声道:“太师欺君,将军潜入京城第一时间没来报给陛下,这都是重罪……”
“朕若日日抓着这点小事不放,早就被矫情害死了。”顾昭和从一旁拿起参茶,慢吞吞抿了一口,面色冷凝,“欺就欺吧,只要忠诚,朕就可以容忍。”
“倘若有一天,他们不再如胶似漆,恩爱不疑,慌的就该是朕了。”
李生嗓音阴柔,恭顺道:“陛下如此通透明慧,是我朝臣子的福分。”
“不过太师确实有点太闲了……”顾昭和又咽了口参茶,垂眸沉思,冷静道,“三年未病,沈将军一来他就病,这手段朕只在后宅争宠妇人身上见过。”
“是朕给他的权力小了,还是给他的活少了,让他有心思凑沈烨面前撒娇争宠。”
事业批皇帝顾昭和看不惯自家老师荒诞度日的模样,大手一挥:“把大皇子抱来。”
李生一愣:“陛下……”
“老师太闲了,给他找点事做。”顾昭和平静如水,“大皇子聪颖机灵,给他养最合适。”
太师忙起来了,就不用整天和沈烨那糙汉恩爱碍他的眼,还能顺带把皇嗣教育的事解决了。
世间最丰姿卓越、学识渊博的夫子,莫过于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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