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车柔一怔,随后低语:“也许是吧。”
宋忱抿唇。
许嬷嬷见状,走到宋忱身侧,缓声道:“表小姐虚长你一岁,郎君可以叫她一声姐姐。”
宋忱听话地改了称呼:“子车姐姐好。”
子车柔爽朗一笑。
这事才总算翻过了篇,子车柔要在府里小住一段时间,原本的打算是谢时鸢和宋忱带她熟悉熟悉。
可……宋忱现在脑子里一团浆糊,他夹在谢时鸢和子车柔之间,坐立难安。
“郎君?郎君?你怎么了?”
许嬷嬷的声音惊醒了宋忱,身边空无一人,他愣愣地抬头一望,几人都走出去几米远了,只有他还停留在原处,许嬷嬷发现后才出声叫了叫。
宋忱轻吸了一口气,他捂着作祟的心口,向嬷嬷请辞:“嬷嬷,我不能去了,我身体不舒服,想先回去休息。”
说着一顿,觉得会让子车柔多想,宋忱又特意跟她说:“子车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想去的,扰了你的兴致,我……我会想办法补给你的。”
话落,宋忱也不管几人怎么想,提起脚步就冲了出去,从始至终都没有分给过谢时鸢一个眼神。
子车柔遥遥望着他背影远去,只来得及高呼一声:“哎——”
没叫上。
子车柔去看谢时鸢的神色,见他眼下落了一层淡淡的阴翳,没什么波澜地启唇:“走吧。”
*
子车柔来的第二日,谢时鸢把薛舒和盈新从宫里接回来了。
宋忱为尽礼数去看过一次,薛舒在宫里养得不错,气色好多了,她见到子车柔很是高兴,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说了很多家常话,旁人都能感受到她们之间不一样的亲密。
盈新也很喜欢子车柔,这是除了宋忱以外,他喜欢的第二个人。
宋忱当时盯着她看了很久,子车柔换上了大雍的妆束,比起昨天更多了几分华贵,衬得她明眸皓齿,嫣然似春,谢时鸢就站在她身旁,两人连衣服都是相配的,更像一对壁人。
他们其乐融融,宋忱觉得自己格格不入,慌忙寻了个借口离开。
他去找了楼观雪。
宋忱最近频繁地往楼观雪那儿跑。
谢时鸢好了以后,楼观雪的任务也完成了,他过不了多久就要回青枫原去,宋忱舍不得他。
今日天色难得的好,楼观雪在院里打理药材,青枫原的药材都是他们自己种的,楼观雪习惯了,便是来了京城也没变过,这也是他在这边做好的最后一批药了。
楼观雪站在木架前,不紧不慢动作,阳光在他雪白的发丝上跳跃,他处事总是十分悠闲,宋忱坐在木凳上,看着他心也静了。
楼观雪把药草端到桌上,芝兰玉树:“又在想什么?”
宋忱摇头,帮他一起分类:“没想什么。”
楼观雪挽起袖子无奈道:“你都走了一早上神了。”说着,他揣测道,“时鸢不是已经好了,你还在担心?”
宋忱一顿:“我没有担心这个。”
楼观雪目光温柔,像春雨一样抚慰着他,宋忱迟疑片刻,道:“观雪哥你知道嘛,府里来人了。”
“好像是什么子车姑娘?”楼观雪沉吟。
宋忱点头:“就是她。”
楼观雪不解:“子车姑娘怎么了?”
宋忱整理了下字句:“她以前好像是谢时鸢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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