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打胎!”
棠媃说的掷地有声,响彻了整个诊室。
好在诊室隔音不错,所以大概也只有文泽安这个当事人听的一清二楚。
他静静的盯了她几秒,直到把她看的缩了缩头。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医生和老师这种职业人士面前总是硬气不起来……
文泽安用指尖叩了叩桌面,嗓音淡淡:
“你进来前,没有看别人给你的是什么号吗?”
他一双眸半掀着,清泠泠的,瞧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
“这里是骨科。”
棠媃:“……”
棠媃:“啊这……”
她确实没有检查是什么科室,毕竟她是被人塞进来的,没有自主选择权。
文泽安直截了当:
“打胎不行,你要打石膏的话,我可以帮你。”
他挑眉,
“你需要吗?”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棠媃很没骨气的垂下了脑袋,蔫巴巴的张嘴嘟囔:
“不需要……我以为你全科呢……”
明明当初他什么都能治来着,怎么坐个门诊还突然局限起来了?
倒也不必在这种细节上这么写实。
萎靡片刻,棠媃暂时放弃今天就解决打胎一事的想法,她拽住包包,从位置上站起来,打算离开。
不料文泽安却在这时叫住了她:
“不用急着走,你肚子里的我处理不了,但是你头上的伤要看一看。”
他用眼神示意她坐过来。
被他点明,棠媃才后知后觉的用手摸了摸额头,在触及那块隆起的青肿时,忍不住刺痛的抽了一口气。
差点忘了,她昨晚被江昱按住时撞在了床头上,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晕过去。
醒来就换了经历了多世的自己。
她只好又坐了回去,小心翼翼的往前拖了两步,但两人之间的距离依然间隔一米左右。
文泽安戴上手套,拧眉道:
“过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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