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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语声乖顺又软糯,假如不去计较虚情或是假意,宫尚角想,她的声音倒是比出谷黄鹂还动听。
思量间,又听她小小声地叹了句“好冷”,然后往他怀里贴得更紧,柔弱无依地靠着男子滚烫的躯体,声音更堪惹人怜:
“——既然夫妻一体……角公子……能替我们两个人报仇吗?”
纤纤玉手摸到了他的腰处,尾椎骨刺激得发麻。宫尚角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面上还是那副矜持冷傲的姿态,将那只游走于作乱边缘的手握住:“你我尚未大婚。”
男子视线幽深,沉静扫过怀中少女在动作间微敞的领口,与乌发流泻的山峦曲线处。顿了顿,伸出手,悠悠替她整理。
最后指尖微动,仍是抚上那张瓷白小脸,黑如点漆的眸子居高临下地瞧过来,盯着上官浅微抿的唇瓣。
直直的、像鹰隼俯视孱弱猎物:
“……莫要太贪心。”
语声压低,隐含告诫之意。
浅浅攻卿
我叫上官浅。
我失忆了。
有个叫寒鸦柒的人告诉我,我来自一个叫做无锋的组织,现在要进宫门卧底。
“皇子皇孙还要冲喜啊?”
我扒拉着身上鲜红的嫁衣,问这个年纪轻轻但正月里再随便剃个头就能冒充法海的寸头。
“……这个宫门……不是那个宫门。”他一边说一边叹气:“唉你这个失忆症是越来越严重了,我虽已上报,但在命令未改前,你必须混进选新娘的队伍里……千万不可暴露,或背叛组织。”
这个我懂——
“一天是不良人,一辈子都是。”
上一个颠覆政权的是明教。
没想到我们无锋也那么厉害。
于是我郑重其事地伸出四指宣誓:“圣火昭昭,圣火耀耀,凡我弟子,喵喵喵喵。”
“……我会尽快想办法把你接应出来的。”寒鸦柒说:“你这个状态真的很危险。”
“是的鸭妈妈。”我也跟着他叹了口气,非常惆怅:“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周郎是路人。”
“……不是萧郎吗,周郎是谁?”
“俗话说:凭栏元夜,偏逢萧郎。不吉利。上一个当新娘的是赤地女子转世,她死得好邪门,我得换一个。”
“嗯好好好。”寒鸦柒敷衍地点点头,锲而不舍地继续追问:“所以周郎是谁?”
“派大星。”
“……什么东西?”
“是上天派来给我的大救星。”
鸦妈妈放弃了与即将出嫁的女儿最后的和谐交流。
在我脸上鼓捣了一阵,似乎终于松了口气,情真意切地送我出门,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道:“保护好自己。”
“嗯好好好。”我踮起脚拍了拍他的肩膀:“再见了妈妈今晚我就要远航。”
别为我担心我有快乐和智慧的桨。
*
我的对手们不按套路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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