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溢低头看了看,并不说话。
“好了,我就不和你多说了。我歇会去……”何三一边说着,一边伸了个懒腰,抬脚便要离开。
“喂,何支使!你不把我放下来?”俞溢语气焦急。
何三停下脚步,回头道:“那个……我刚才收了人家的……不太好……过一会儿,操练就该散了,你该不会是怕丢人吧?”
“他们三个打我一个,我有什么好丢人的?”俞溢急着反驳。
“那就对了!”何三笑了笑。
这小子心性也不错。
他这样想着,紧走几步拐了个弯,彻底消失在俞溢面前。
来去匆匆。
俞溢愣住了。
只有靴子里那硌脚的事物能够证明,何三的出现并非他的幻觉。
……………………
杯子里的茶还温热着,客人却已离开。
莫行川揉着隐隐作痛的额角,忍不住连连叹气。
王妧离开离岛后的行踪和决心,他刚刚从六安口中得知。
近来密集的刺探已经可以确定是暗楼所为,这是所有消息中最好的一个。
其他消息一个比一个坏。
要是王妧回到容州,他还能以准备不充足,风险太大,劝王妧改变主意。
可现在人已经进了浊泽,他说什么都迟了。
另一个消息同样糟心。
二夫人郑氏费尽心思隐瞒的秘密被王妧探知,二人生出龃龉。王妧定下回容州的行程,郑氏却没有依照安排启程。如今,郑氏很可能被困在离岛。
他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不够二人折腾。
想到这里,莫行川坐不住了。
他本不该打扰留在滁州养伤的张伯,但是,眼下的情形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计。
暗楼、鬼夜窟、安州军督府,三者都是令人头疼的存在。张伯已经不能把姑娘的行为都当做是小打小闹了。
他铺纸研墨,开始写信。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