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唱坐在椅子上,适应过短暂的黑暗之后,他从窗帘里漏进的亮光里看到叶美美那双乌亮的眼睛。她的眼睛里没有责备和不满,相反,陈大唱看到了一丝遏制不住的渴望。
此刻,叶美美的内心很复杂,她不希望陈大唱穿着湿裤衩伤了身子,又怕他脱掉后会发生什么事。她使着估摸了一下床的宽度觉得两个人光溜溜挤在一起身子会碰着身子。
“叶姨,你安心睡吧,我在椅子上为你守着。”陈大唱说。
“大唱,把湿裤衩挂起来,这个给你。”叶美美递给陈大唱一条枕巾。
“没事的,等会儿就干了,我身上火气重。”陈大唱说。小时候在溪湾里游泳,都是湿裤衩直接穿回去到家就干了。
“快脱掉,听话。”叶美美说。
“嗯,反正房间里黑得很,什么都看不到。”陈大唱把裤衩子挂了起来,他说什么都看不见是给叶美美一个安慰。
窗外的街灯很亮,隔着窗帘房间里不是十分黑。叶美美看到陈大唱下面竖着的大家伙像一根大萝卜,她慌忙收回目光,心儿扑通通乱跳。
“大唱,来床上睡,我们谁都别碰谁。”叶美美说,她也不知道是出于对陈大唱的关心还是出于某种生理的需求。
“叶姨,我怕……怕……”陈大唱非常紧张。叶姨是他心目中最美丽最神圣的女人,他怕自己会亵渎她。
“我不怕,你怕什么!”叶美美笑了,她想用玩笑缓和一下眼前的气氛。对陈大唱她只有喜欢,没有讨厌。
陈大唱把椅子移到床边,趴在床上睡。叶美美叫他上去,他不肯。叶美美晓得他心里只有丑丑,不再勉强。陈大唱很快后悔了,对自己说我为什么不能畜生一点,把她们母女双收呢。继而一想,我陈大唱就是比高金锁男人,这么大的诱惑面前,我只爱丑丑。
“大唱,你坐着过夜,累吗?”叶美美翻来覆去睡不着。
“不累,跟叶姨在一起,都不会觉得累。”陈大唱说。
“大唱,等戏班重新安顿下来,我把你和丑丑的婚事办了。”叶美美想与其这样煎熬,不如让自己早点死心。
“叶姨,丑丑还没答应,你可别逼她。”陈大唱说。
“只要你一心对她,她会答应的。丑丑嘴巴厉害,心很软的。”叶美美说。
夜渐渐深了,从窗户里透进来的丝丝凉风让陈大唱打了个寒颤。叶美美柔声说你上来吧,受凉了不好。陈大唱正想上去,门敲响了说查房查房。
叶美美吓坏了,说怎么办怎么办。
陈大唱慌忙穿上裤衩去开门。门外站着两位警察,警惕地把陈大唱从头到脚瞄了一遍,叫他拿出身份证来。陈大唱给了身份证,警察又要叶美美的身份证。
“你们两个好像不是夫妻,有结婚证吗?”警察见两人年龄悬殊起了疑心。
“我们是夫妻,唱戏的。”陈大唱讨好地说。
“别废话,出示结婚证。最近做那种事的女人特别多,小伙子,你可不要贪图一时之欢毁了大好人生。”警察见叶美美年龄比陈大唱大一截,模样儿嫩得很,疑心更重了。
“警察同志,我们忘了带结婚证,可我们是真夫妻。”叶美美说。
“没有结婚证,怎么证明你们是真夫妻?先跟我们走一趟,让你们所在的乡镇做个证明来。”一个警察说。
“警察同志,我……我可以证明……”陈大唱说着唱起来了《梁祝》。叶美美哀哀怨怨地跟接上去,两个人配合的天衣无缝,把两个警察唱得眼泪汪汪。旅馆的服务员说两个人是真夫妻呢。两个警察默默往外走。
走到门口,一个警察回过头,说你们是夫妻怎么一个睡床上,一个坐在椅子上。
“我丈夫演戏时摔了腰不能躺,等天一亮就去医院看。”叶美美说。
“是啊,从桌子上摔下来,当时以为没事,现在痛得厉害。”陈大唱捂着腰做出一副痛苦的模样。
两个警察拉上房门走了。
“吓死我了,幸好没带我们去派出所。”叶美美满脸是汗。
“叶姨,多亏了你,不然我早露陷了。”陈大唱说。
叶美美想起自己叫陈大唱丈夫,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想有个男人,这个男人偏偏爱上自己的女儿。陈大唱坐回椅子上继续趴着睡。叶美美不同意,说要是再来查房,可不得了。陈大唱只好躺到床上去。叶美美感觉被窝里泼进了一盆炭火,热乎得紧,全身出了汗,有一个地方特别难受。
陈大唱也难受,感觉到叶美美尤物般的身子离自己不足一尺距离,可不敢碰不敢动,把自己强忍成一块木头。
“大唱,你的裤衩还湿的吧,被窝里有一股湿气。”叶美美说,这股湿气从陈大唱身上弥漫到她身上,让她感到全身被湿气包裹难受得喘不过起来。
“叶姨,我……我能脱了吗?”陈大唱问。
“脱了吧……”叶美美轻轻用脚尖一挑,陈大唱的裤衩子就下去了。陈大唱被叶美美的脚尖滑过,全身痒痒,有个地方憋得厉害。他轻轻叫了声叶姨。
叶美美听得他声音颤抖,说睡吧,睡着了就什么都不想了。(野戏:躁动的村庄ranen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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